周围是久久未绝惊呼,夹杂着“神
“把他交出来,”壮汉怒吼道,“他要为哥偿命!”
旁顾沉同样神色沉凝,桌上摊着针包,其上银针泛着寒冷光,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摸过去,指尖将将触及点冰冷质感,外头忽地传来声缥缈嗓音,似是从空中而来,有些遥远,却清晰到令人心头震:
“凶手并非是此地人。”
呼——
有风自人群外来,盛夏明光中人群惊呼着往四周散开,江绪讶异地睁大眼,本就急促心跳在这瞬失序到极点。
外头静静,有人大声道:“他便是凶手。”
附和声瞬间卷土重来:“就是他,抓起来,抓起来!”
江绪只觉得心头窜起点怒火,却根本不知该如何辩解,正咬着牙筹莫展时,手腕却被顾沉轻轻拉。
“不必解释,”他低声道,“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
是,江绪心头沉,沈长风于他们来说,是活生生万两黄金。
!”
“顾某店里并没有伙计,”顾沉高声辩驳道,“你休得胡言。”
那人哼笑声,眼神在店内环顾周,最后阴狠地落在窗边:“就是那人,他不是伙计又是什?”
他所指赫然是在摇椅上沉睡沈长风,江绪心下跳,只觉得古怪,又联想到湖边那张悬赏令,心中便有些揣测。
他冷声呵斥道:“记得你,你兄长如此精壮,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医馆病人,怎可能把你兄长推进湖里?”
好熟悉声音……
他微微张着唇,手中阵法骤然溃散,有人自天上翩然而落,袭缥色道袍,脚下踩剑,从容不迫地站在明亮天光中。
“师兄。”
江绪喃喃着,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声音,偏偏严绥望过来,脸上是从未变过和缓笑容。
不知为何,他突然眼眶热,喉咙上下蠕动几回。
那壮汉已经气势汹汹地朝着沈长风行去,江绪警惕地挡在沈长风身前,耳边响起顾沉低语:“知你有办法带着他脱身,有自保法子,待会你便直接带着长风先走。”
有确是有,江绪脑中飞快闪过数种办法,但凭空消失未免太惹眼些,若是引起云州修者,甚至于凡俗势力注意……
他死死盯着满脸横肉壮汉,手指攥起又松开,最后闭眼缓缓吐口气。
罢罢,谁让是个行侠正义好心人!
指尖渐渐蔓出灵力,江绪在袖中飞快勾画着阵法,心跳下下地砸在耳边,连额上都隐隐渗出点汗意,他从未尝试过在如此短暂时间内勾画好个复杂传送阵法,精神紧绷到快要断裂,面上却只能冰冷无畏地跟那壮汉对视着。
“谁知道是不是在装病,”那人哼声,“叶盟主悬赏令都出来,若非心狠手辣之辈,怎可能要叶盟主亲自下令?”
这是什道理,江绪言难尽地望着这壮汉,亲人去世固然可悲,但怎可以随便抓个人说是凶手?
偏偏人群中还传来应和之声:“就是就是,那日见悬赏令便觉得眼熟,现在想想,他不是经常去秦楼和茶馆里那个沈公子!”
“原来是他啊!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……”
议论声渐渐打起来,江绪提高音量冲外面道:“你们并没有证据说明他是凶手,怎能如此妄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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