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这想着,环顾周,严绥不知去何处,而楼下隐隐传来些喧哗声:
“死人,又死人!”
“官差没回来,好像说是……湖里还有人。”
“这——?!”
“嗳,该不会真是……精怪作祟?昨日那位真是仙人?”
严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指腹擦过江绪湿润红肿唇:“绪绪再想想,该叫什?”
潮红点点漫延,江绪匆促地捂住嘴,发出声甜腻狼狈鼻音。
锦衾铜炉暖香浓,素雪压枝红梅俏。
他终于忍不住,探手捉住那只作乱掌,声音细如蚊呐,绯色路漫直脖颈。
“……郎君。”!
他似是在筹划什,庭院中传来清亮剑吟,他故意藏在廊柱后,瞧见严绥修长挺拔身影翩然收招,神色有些无奈。
“绪绪,”他笑容是江绪从未见过柔和,“天冷,这回又是想做什?”
江绪也没有被发现尴尬,眉眼弯弯地朝严绥奔去:“师兄,收到程师兄信,他与雅师姐马上就到,还带今岁椒酒!”
严绥亲昵自然地环住他腰,将他轻而易举地抱起来。
“跑这急,”他只手握住江绪光裸足,“又不记得穿鞋。”
是坏事?
其实早该想到,江绪向来藏不住事,若真知道那些事,哪里可能还跟原来样?
他放在膝上手渐渐紧握成拳。
江绪以为是梦,可若不是梦呢?
若……江绪哪天就想起来呢?
“肯定是仙人,那范老二,不就遭天谴?”
江绪从窗边收回视线,心中有些不妙之感。
“果然又死人,”他轻声自语道,“昨日疏忽,没想到精怪作恶有必定有二,但师兄肯定早便料到。”
所以昨晚才会说得不到什线索。
但为何又闹到医馆来,到
江绪猝然睁开眼,天光已然大亮,他骨碌坐起身,体内片燥热,额上坠着狼狈汗,难以置信地喘口气。
个梦?
莫名其妙,怎会做这种荒谬到不真实美梦?
他睡前才听严绥说番关于梦和天机关系,可再怎样,都不应该有这种……天机。
定然是这段时间有些魔怔,这才日有所思也有所梦。
江绪笑着往他怀里缩些,冰凉手往严绥脖颈间探去:“又不怕冷。”
两人就这依偎着回到屋里,有穿着无极宗服饰弟子敲敲未关严实门,声音模模糊糊传进来:“宗主,程师叔从蓬洲回来。”
他没有得到回答,屏风后隐约透出两道模糊身影,暖炉熏得空气潮热,江绪睁着双迷蒙眼,呼吸间尽是严绥身上气息,他被牢牢按在柔软锦被间。
“怕什,”严绥在他耳边低哑地笑,“你程师兄又不会现在过来。”
那个称呼被咬得缓慢而清楚,江绪脑中混沌片,又被腰间作乱手弄得颤,哪里能想明白他意思,只黏黏糊糊地喊声师兄。
可至少现下来看是件好事,在江绪眼中,他们中间还未横亘着生死爱恨,他还是无极宗上那个心性纯良满眼都是自己江绪,而自己——
亦没有想妄图改变什,害死江绪。
切都还来得及。
……
白雪压弯青竹,月色融融,江绪小心地,慢吞吞地走在廊下,心中充斥着欢快雀跃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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