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也不想地冲出严绥布下禁制,还未来得及做些什,便砰地声跪倒在地,痛苦地皱起眉,根本无法施展任何能力。
这究竟是什东西!
江绪咬着牙苦苦支撑,那月色下巨大黑影已经凝成实体,往严绥身上狠狠砸去,他心头惊,竟在情急之下暂时遏制住体内痛苦,颤颤巍巍地站起身,脚下动便要往严绥那扑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就在那黑影即将拍到严绥时,他终于脚下动,,bao退至江绪身前,骈指往前方劈,袖袍好阵鼓荡。
“不是说莫要出来!”他头也不回地喝声,手中还提着范二,“湖边五十步有布下隔绝法阵,你先离开此处!”
江绪只觉得周身引力骤然变大许多,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朝着湖边方向摔去,甚至体内灵力与阴气都像是被分开般,水火不容地互相碰撞,逼得他发出声低低闷哼,口中片腥甜。
严绥似有所感般回头望眼,周身气势骤然又拔高许多,他面不改色地挥衣袖,无形屏障便轻而易举地挡住再度袭来可怖攻击。
“——!”
无形,难以形容嘶哑啸叫在他脑中骤然响起,严绥脸色骤然苍白瞬,硬生生咽下口涌至喉间鲜血,眼前不可避免地阵发黑。
“师兄。”
湖面再度泛起阵阵涟漪,黑影搅碎池月色,江绪骇然地睁大眼,心头莫名升起巨大危机感。
好浓重死气!
“待在这,”严绥简短而急促地嘱咐句,“切不可出来。”
他说着,衣袖挥布下隔离外界禁制,在江绪还没反应过来时便闪身至湖面上,手掌轻飘飘往下抓——
轰!
江绪心知自己留在这也做不什,趁着此时严绥挡在自己面前,他言不发地利落转身往外头奔去,直到周身骤然轻,才脱力般往地上跌去。
“呼……”
身后动静被隔绝干二净,此处夜色依旧是沉默而安谧,他好不容易喘过口气,又等待会,才听见身后传来严绥脚步。
恍然间,他仿佛置身于漫山遍野绯红桃花中,梧桐在月色下簌簌作响,遥遥有个熟悉身影立于树下,手中持着截开得正好桃花。
“师兄,”江绪束着冠,背负长剑,对他露出小心翼翼却很欢喜笑,“你来。”
他伸出手,桃枝上开得灼灼花在风中颤抖:“这枝花,开得最好,送给师兄。”
巨大黑影在月色下渐渐凝聚,江绪盯着严绥忽然没动静背影看片刻,心头跳。
不好!
灵力与湖下那物滔天死气悍然相碰,江绪直觉胸口痛,不受控制地朝着湖边踉跄两步,面上片惊骇。
“这究竟是什精怪,”他喃喃着,运转全身灵气勉强立在原地,“它竟然能吸引体内阴气?”
无怪乎严绥不让自己出去,江绪心中仍有余悸,但凡时冲动,bao露在外边,现在恐怕已经被吸光阴气变成具人干。
他遥遥观望着湖面上动静,只见严绥已经轻而易举地将方才投湖范二提着衣领捞上来,此时正掌拍在条漆黑鱼尾上,噗地声,那鱼尾便在月色下迅速溃散成无数黑气,又重新在遥远湖面上凝聚。
果然是精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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