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怪不得那些尸身上会有精怪气息……精怪成鬼,其实仍算半个精怪,严绥会认错简直太正常不过。
毕竟他也去瞧过死者尸身,上面精怪气息虽薄弱到无法捕捉,但还是有着点残余。
“原本便有些怀疑,”严绥又变回平日里温和模样,“方才交手时便更加确定,”
他见江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才接着说:“魇鬼食人魂魄,会用幻觉和梦引诱自己盯上食物,鲜有人能看穿。”
所以先前严绥站着不动,是见着魇鬼编织幻觉?
“它确受不轻伤,”严绥话适时打断他思绪,“方才那道剑气将它逼退回湖中,也隐约感觉到点它状态,好,们先将范二送回去。”
你想到何人?
夏风悠悠地吹过长巷,半晌,严绥终于开口:“南海有鲛人,水居如鱼,不废织绩,其眼泣则能成珠,性凶,善魇。”
可方才那物并不像是活,江绪不明所以,那身死气反倒像是冤魂厉鬼……
等等。
江绪忽然明白严绥意思,终于从荒废许久记忆中扒拉出点曾看过古籍。
“今日奈何不得他,”严绥脸色有些微不可查苍白,“先回去罢。”
江绪点点头,脚步仍旧有些虚浮,那范二被严绥抗在肩上,双目紧闭,周身隐隐浮动着些漆黑死气,江绪端详会,才道:“师兄,他不太好。”
严绥微微颔首,目不斜视:“瞧出什?”
不知为何,江绪总觉得他此时心情不太好,原本就兴致不高语气又低落些:“生机仍在,但死气已经缠上他,就算如今被们救,也得折损十几年寿元。”
“他命中该有此劫,”严绥仍旧没看他,“算是还曾经债。”
啪下,刚起个头疑惑瞬息便散到天边去,江绪点点头,主动道:“那们该如何处理它?”
“魇鬼虽受伤,但仍不可小觑,”严绥道,“它今夜被所伤,明日定然要立马寻个生魂疗伤,得妥善计划番。”
“嗯,听师兄。”
魇鬼确棘手,江绪不自觉地拧着眉,陷入自己思绪中。
传闻鲛人能窥破人心中最渴求之物,也正是如此,才会鲜有人不受蛊惑,而魇鬼乃是鲛人惨死,戾气深重,只会比鲛人更加难对付。
“鲛人可做长明灯,食之不老……”他低声叙述着严绥未尽话,有些难以置信,“惨死,则为魇鬼。”
可魇鬼并非精怪,江绪仍有些不敢肯定,却听见严绥轻轻叹口气:“这回是师兄看走眼。”
“怎、怎可能,”江绪难以置信地愣愣,“师兄,真是魇鬼?”
严绥无声地舒口气,终于压下体内不断翻涌气血与纷乱情绪,对江绪微微笑:“绪绪,人都会犯错。”
话虽如此,但江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他讷讷应声,道:“师兄如何确定那是魇鬼?”
“知道。”
江绪心中更加忐忑,他张张口,隔好会才问道:“师兄,那是何物?”
严绥却没有立即答他,眼神幽深地落在远方黑暗中,似乎是在走神,却复杂到那些汹涌情感脸江绪都能看明白几分。
不知为何,江绪心中忽地涌上股说不明白悲戚,又掺杂些道不明白怅惘。
“……师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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