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将满腹安慰话语默默憋
“女人真是麻烦,”他抹把脸,哼哼道,“说什阿娘走就该她来管着,其实根本不想见到,还动不动就罚跪打人,如此凶悍,以后哪有人敢要她。”
“大姑娘也是关心少爷,”常福道,“王石是王太史金孙,大姑娘火急火燎赶回来,专程去趟王府同王夫人赔罪。”
“有什好赔,”沈长风没好气地提高嗓,“那王石自己嘴上不干不净,讨打!”
常福便不再说话,待得回屋,沈长风屏退旁人,拉着江绪往窗边小几旁坐,捂着脸嘶嘶抽气:“太过分,太过分!”
他此时已经没那副装模作样少爷架子,哭丧着脸委屈得不行:“每次就只知道做错什,旁全不问,就觉着她想是对。”
沈长风话倏然静,江绪站在门边,无声地张张嘴。
少女染丹蔻手僵硬地顿在空中,她紧紧抿着唇,腰背清瘦却笔直,跟沈长风倔强眼神长久对视着。
站跪,却都是生性顽固人。
半晌,她用微微发哑声问道:“你哭什?”
沈长风梗着脖子跪在她面前,脸颊片通红,就是不肯说话。
衣角,他给沈长风个无能为力眼神,乖乖跟着常福进屋。
少女呵斥声音模模糊糊传进来:“你给过来,跪着!”
听着便凶悍得很。
沈长风父亲跟现世他看起来有四五分相似,只是面容更加阳刚严肃些,说起话来颇为好相处。
至少比简楼子要和蔼多。
江绪终于忍不住问他:“那少爷是为何要同旁人打架?”
沈长风扁扁嘴,哇地下哭起来:“他说阿姐不好!他说阿姐、他、他说,阿姐要嫁给太监!”
也怪不得沈长风要打架,江绪颇为理解地点点头,道:“那少爷下次可以偷偷地揍,只要他认不出你,便不会有人知道。”
沈长风哭声顿,思考片刻后赞同地点点头:“嗯,说得甚好!”
他把抓住江绪手,颇有找到知音兴奋之情:“就知道将你带回来是对,如今常福走,们爬墙出去玩会!”
“罢,”少女闭闭眼,胸膛深深起伏着,“你回去,抄三遍书,后日交到这来。”
她说完便让侍女抱上琴,进屋去,沈长风却始终跪着,腰板挺得笔直,若是没见着他委委屈屈眼泪话,倒确是倔强。
常福叹口气,对江绪道:“去扶大少爷起来。”
江绪哦声,呆愣愣地对沈长风伸出只手,就这站着道:“少爷,们回去吧。”
常福严肃地咳声,但江绪仍然没反应过来,反倒是沈长风盯着他看会,忍不住嗤地笑声,主动抓住江绪手站起身。
在流利答完这位当朝太傅蒙学问题后,江绪如此腹诽道,他不出意外地成为沈长风书童,在太傅示意下跟着常福退下去,刚打开门,便听见外头两姐弟争吵声:
“这回算他王石走运,下回再被碰到,定然套麻袋拖巷子里,把他揍得连他阿娘都认不出!”
“你还有理,说多少次不要去外头打架,万伤着哪处还不是回来嗷嗷哭,再说,打架本就不对……”
“下次还揍他,阿姐你拦不住!”
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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