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长风,”他抽回自己手
纷纷扬扬大雪骤然缺失块,连风都被剖开,天地间好似有铮然剑鸣响起,江绪睁大眼,终于看清崖上情景。
所有人都消失,只有叶屿人站立在风雪中,瞳孔漆黑到透不出丝光,脸上尽是诡异笑,若江绪此刻是在外界,定然能发现他身上尽是滔天死气。
他便是魇鬼所化。
“也太能藏,”江绪轻声自语,“还近距离地跟他接触过回,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地方。”
而到此时,他注视这底下汹涌却看起来颇有条理搏斗,也隐约能猜到严绥或许早在还未入梦时便料到如今情况,这才会始终如此淡然自若,胸有成竹。
严绥声音如厚重钟声砸在江绪心底,瞬间便唤回他神志,他能感觉到自己手被用力地握下,紧接着,身边风雪便被无形屏障阻隔在外面。
“接下来之事必定危险,”严绥难得在面对他时严肃神情,“虽然在此梦中你没所有灵力与阴气,可你魂魄于魇鬼来说就是大补之物,切记不可踏出这个禁制。”
江绪心中好阵后怕,听得严绥如此说,也毫不犹豫地点点头:“嗯,师兄也要多加小心。”
严绥温和笑,松开他手:“好,绪绪稍等片刻,此地之事便能结束。”
旁等不耐烦渺音阴阳怪气:“好?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生离死别呢。”
高空中,严绥视线精准落在崖上:“出来。”
江绪只能凭借严绥给符箓勉强在狂风骤雪中站立,他看不太清崖上有什,却能敏锐地感觉到空气在某瞬间变得沉重而冰冷,连带整个世界都摇摇欲坠起来。
“魇鬼不善战,”渺音看着颇为跃跃欲试,“此界崩塌,它定然是在想着将等拉入下个幻境中。”
严绥自然也猜到,他神色自若道:“无妨,它构筑此境已经花极大功夫,甚至是竭尽全力,否则们入梦许久,不可能不遭驱赶。”
江绪听着他们话,心里渐渐生出点厌弃情绪来。
果然,他跟严绥之间差距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……
崖下沈长风眼睁睁注视着顾沉往自己嘴里塞颗药丸,顿时满口都是血腥味和苦涩药味交杂奇怪味道,他死死抓住顾沉,终于有开口力气:“你为何在这里?不是——”
“将药倒。”
顾沉脸上透出明显不悦,或者说是怒意。
“前辈久等,”严绥温笑着对他略颔首,“可以从正面牵制住魇鬼,还望前辈——”
“废话这多,”渺音压根懒得听,长剑点点出鞘,“打就完事。”
那是柄难得双手剑,被握在那双美人手中时煞气四溢,剑刃上隐隐透着殷红色,像是鲜血染就,飞雪飘飘坠下,如纸片般被利落划开,严绥赞叹道:“好剑!”
渺音满意地勾着唇,直直俯冲下去:“赶紧结束这事,还约人饮酒!”
严绥同样袖袍挥,骈指为剑,在身前重重划——
原来灵力和体质尽失后,他便再无任何能帮到严绥地方。
他想着,眼神落在渺音身上。
若也能这般……
耳边好似也出现模糊引诱低语:“你之所求,吾可助你臂之力。”
“绪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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