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脚步微不可查地顿,听见严绥温和声音遥遥传来:“绪绪可是在宗内迷路?”
他只等到江绪声含糊回应,很轻,于是轻笑声,接着道:“也有小半年未曾回来,放心,师兄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江绪缓慢地眨下眼,方才感觉到尖锐和危险仿佛被光晃眼后错觉,他本能地弯弯眼,朝着严绥奔去。
“师兄,”他如往常那般唤道,“方才师尊同你说何事?”
同样,严绥也如过往几个月内做过那般,自然而然地揽住江绪腰,温言同他说道:“不过是说些该如何应对此次进犯事,不过师尊也说,该让你也去北州历练历练。”
“算不得叨扰,”雅也对他露出个很浅淡笑容,“对,此次魔修动乱之事,你可有想法?”
江绪愣愣,道:“若师尊应允话,自然是想去北州,你们呢?”
程阎哈声,理所当然地道:“哪回热闹没参与过,至于雅,她定然是要和块去。”
雅冷笑声,反驳他:“是,同你块去,好让所有人都看看,你连个医修都不如。”
不出意外,两人又因着这点小事吵起来,江绪抿着唇笑,识相地在听会后悄悄转身离开。
师弟,怎刚回来就编排,跟你师兄学?”
江绪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程阎,他还没来得及说什,肩上便骤然多点重量,程阎搭着他,点也没有许久不见生疏感。
“怎就你人在这,严子霁呢?”
江绪将雅给自己东西塞进袖中,尽力让自己眼神瞧起来不太古怪,道:“师兄自然是先去见师尊,倒是程师兄你,许久未见还是爱往药堂这边跑。”
程阎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:“确是许久未见,严子霁明明说好此次论道结束便与去明州几个遗迹走趟,结果啊,唉——”
江绪在听见师尊词时明显地僵硬瞬,他从严绥怀中推开,还没来得及说什,便又被严绥捉住手腕。
“绪绪,你不太开心,”严绥沉静地陈述着自己感受到事,“在山脚时便是如此,怎?”
江绪愣愣,飞快地垂垂眼,紧接着又露出个笑来。
“没有,”他轻声道,“师兄,方才在路上瞧见程师兄同雅师姐,他们说此次也要去北州。”
严绥只是用很幽深平静目光注视着他,日头渐渐往山后
真好,他想,总归还是有些事情没有变。
这让他自在许多。
……
回到琼霄峰上时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,江绪才走到桥正中,便遥遥地瞧见严绥身影立在前方,目光穿过风和光,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。
有些令人坐立难安尖锐,像是鞋中进粒有棱角碎石,不会受伤,却不容忽视。
他就差把见色忘义四个字裱在脸上,江绪颇不习惯地从他手下逃开,压根不打算掺和到这两人中间去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程阎之所以整日往药堂跑,为就是雅。
他瞧瞧瞄两眼程阎神情,与上回见到时倒是没什区别,在提到严绥时也不过是玩笑语气,似乎什都不知情。
这让江绪踏入山门后就直悬着心终于落下些。
“那便先回去,”他对雅弯眼笑,“不多叨扰雅师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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