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绥不假思索地答道:“绪绪,从来都只有你。”
江绪深深吸口气,反问道:“你觉得会信吗?”
严绥沉默着,隔会才哑声道:“若所言有半分虚假,便让此生都不能再见到你。”
江绪气得想笑,这究竟是赌咒还是在赌他会不会心软后悔?事到如今,严绥竟还有功夫做这种盘算!
“师兄不必在此浪费时间,”他终于厌烦地给严绥判斩立决,“不会同你去北州,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你。”
严绥喉结微动,缓慢抬起手对阿蛮点,施展隔绝声音咒术。
“当年之事并非如此简单,”他艰涩地说道,“绪绪,从未想过让你死。”
“那你是如何想?”江绪冷笑着反问,气到口不择言,“你严子霁莫不是想着怀中个身后再跟个,坐享齐人之福!”
“绪绪!”
严绥终于忍不住,疾声反驳道:“你知道从未如此想过。”
江绪自嘲地笑声,眼中含恨:“曾经有多信师尊,多信你?可落得个什下场!”
严绥顿时哑然,他在那些不容错认恨意中渐渐赤红眼,呼吸紊乱。
“你只能信,”他苍白地,徒劳地重复,“绪绪,永远不会害你。”
又是这句。
江绪死死地盯着那双通红眼,试图从那里面找出什能说服自己东西,譬如说无奈和迫不得已。
开口,阿蛮便敏锐地哼声,分出道魔息朝他攻来。
“子霁君何时如此不识趣,”她抓着江绪转身,额间浮出血红魔纹,“他不想跟你走。”
严绥神色冷冷,漠然道:“何时轮到你说话,松开他。”
阿蛮神情同样是漠然,两双同样漆黑眼直直对上,无形凝滞感顿时弥漫开来。
蓦地,阿蛮隐隐有些讶异:“你道心……”
“你与——”
后头话在嗓间卡瞬,江绪忍着心头酸楚钝痛,闭闭眼,再睁开时眸中已经毫无神采。
“缘分尽。”
严绥霎时呼吸乱,再也按捺不住癫狂神情点点浮现在面上,竟是恢复平日里那种含蓄儒雅神情,他微
他说着,语气又克制着缓和下来:“如今知道太多并非好事,待时机到,自然……”
“不要说什时机。”
江绪在极度情绪冲击中竟获得前所未有冷静,他享受着心中闷痛,缓慢而清晰地问他:
“师兄,上辈子时,你爱究竟是谁?”
“只有你。”
可是没有,严绥只是执着地用隐隐有些癫狂眼注视着他,运筹帷幄到令他心中恨意更甚。
曾经有多爱,如今就有多恨。
“哈。”
他在寂静中失笑声,他摇着头,笑得眼泪顺着面容滚落。
“严子霁,”他第次如此唤严绥,咬牙切齿,“就是你把害成如今这样,你怎配说这种话!”
严绥迅速打断她,侧头对江绪柔声道:“绪绪,随回去。”
江绪厌烦地垂下眼,藏在袖中手死死攥着。
追上来做什?还以为是那条你招招手便会摇着尾巴冲过去狗吗?
他如今疲倦到句话都懒得说,可严绥不依不饶,语气是如既往那种和缓:“绪绪,如今各处都不安全,渺音前辈与师尊有恩怨,你不能信他。”
“不信他,还能信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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