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如今江绪还好好活着。
况且,恨也好爱也好,只要自己能被江绪永远记着,都是好。
他轻轻叹口气,重新躺下将江绪搂进怀里,微烫呼吸和平稳心跳从那具柔软身躯上传来,严绥静静端详他许久,最后克制地在江绪唇角落下个吻,心跳渐渐平缓下来。
他终于能闭眼陷入近些日子来第场睡眠。
岁迟
“也对,”程阎赞同地点点头,“那你先在这歇着,去寻寻他,万被发现可得有麻烦。”
严绥目送着他火急火燎身影消失,这才转身回到屋内,满室禁制再次生效,他轻松地用灵力化解伤口内剑气,轻轻拂过江绪紧蹙眉。
“不管说什,你都不会信,”他低声呢喃着,语气温柔低沉,“那不若便这样吧,恨也无所谓,总归们是要在块辈子。”
那日严绥重伤后确有昏迷过段时日,也因此重新借由自己与天道之间千丝万缕联系感应到些什——若换做上辈子,说不准能把将要发生事看得清二楚。
可如今他已不再是天道之子,甚至为江绪,严绥已将自己摆在天道对立面,能感应到危险已是万幸。
然不错,江师弟心软,看着大师兄那身伤定然心疼得紧。”
不枉他特地绕开城内值守将人带进来。
正如此想着,身后门吱呀声敞开,程阎回过头,瞧见严绥披件外衫,神色淡淡地望向自己身后将明天色。
程阎不明所以地问他:“江师弟呢?”
这看起来,不像是有好情况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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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正是如此,他不想再用旁慢吞吞法子令江绪回到自己身边,更何况……
严绥低低闷哼声,识海忽地片紊乱,他死死抓着床柱,眼中尽是猩红,连气息都不稳到极点,若换做阿蛮在此,必然能看出他这是快要入魔征兆。
可他最终还是渐渐平静下来,克制地碰碰江绪柔软温热唇,沉沉吐口气。
灵力大量流失令他再难压抑住些从上辈子带来伤,也再也无法完全克制住心中阴暗念头。
床上江绪轻轻唔声,只布满暧昧痕迹腿自被褥中探出来,严绥呼吸微重,终于找回丝理智。
“走,”严绥抱着手靠在门边,语气淡淡,“你将他带进来?”
“除还能有谁。”
程阎嘀咕句,又问道:“你就这让他走?魔修那边情况是怎样你又不是不知道,万出点什事,发疯又是你。”
他连串地说完,又嘶声:“不对啊,江师弟能认得出城路?”
“应当是不认得,”严绥垂下眼,语气略显自嘲,“如今们这边也好不到哪去,合欢宗那个起码能护着他,还能安全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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