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绪没有答他,只是略显呆滞地睁着眼,定定地盯着薄被角发呆,在提及顾沉瞬他神思便已渐渐苏醒过来,后知后觉地回想起自己如今并非是在黄粱梦中,而是在北州不知名院落里,被
渺音眯眯眼,想起在云州最后次瞧见江绪与他并肩而立时,两人身上重重纠缠,几乎要变成团乱麻因果。
这个小辈身上,定然有着十分古怪且重要秘密。
思及此,他轻轻吐口气,面上神情愈发跃跃欲试。
“潜修三百年,”渺音柔柔地笑声,“便让瞧瞧,自己与当世第人还有什差距罢。”
……
笑声中第二道银光已经再次落下,程阎身影在此等天罚下显得渺小而脆弱,他将灵力催动到极致,周身轰地燃起灼热,似能焚尽切血红火焰,就这直挺挺地接下这比前面威力更甚雷劫。
“哦?”渺音意味深长地挑挑眉,“同归墟有关传承,你运气倒是不错。”
程阎却已经无暇顾及他在说什,雷劫没有给他丝毫喘息机会,他在周身愈发难以忍受剧痛中终是忍不住将灵力灌入声线中大喝道:
“大师兄——城危矣,速来!”
渺音渐渐收笑,周身气势点点拔高,他直直地盯着城中方向,眼中透出隐隐兴奋来,连长剑都在止不住地嗡鸣。
中便响起声雷鸣,程阎愣愣,只觉得不妙。
向天道发誓这事贯是能得到立刻响应,如今这情况……
“今儿早上起来时便觉得这天要下雨,”他干笑两声,“瞧,说对吧?”
周围却是死般寂静,雅脸凝重地抬着头,隐约像是想要开口骂他。
“程渐羽,”她有些咬牙切齿,“没事对天道发什誓?”
江绪骤然睁开眼,有些茫然地往身后温热胸膛靠去。
“怎?”严绥声音立即在耳边响起,低柔,“又想喝水。”
脑中混沌令江绪短暂地忘记他们直接纠葛隔阂,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还在魇鬼梦中,与严绥亲昵地躺在块小憩。
“打雷,”他轻声道,嗓音哑到不行,“顾先生……”
话音在这里顿住,严绥揽着他手臂微微僵,同样压低嗓音:“绪绪可是梦到云州那会?应当只需再等两百年便能再见。”
终于能找到那罪魁祸首,他激动地舔舔干涩唇瓣,心中燃起灼灼战意。
严绥很强,渺音在云州时便对此清二楚,如今更是怀疑他比简楼子还要更强。
毕竟就那身泼天血气,连魔尊都无法拥有,更不遑论严绥身上甚至没有沾染过丝因果。
因果不沾乃是飞升后才能达到境界。
不,还是有。
漆黑劫云已在头顶酝酿出颇为恢弘架势,程阎眼角微微抽搐,也有些崩溃:“哪儿知道会这样,江师弟怎会在们这!大师兄都拦不住他!”
雅怔愣瞬,脑中忽地闪过丝灵光。
轰隆——
银白雷光终于在阴云中酝酿完毕,以不可抵挡之势朝着城阳劈下,绯色衣袍年轻修者扫方才不着调神情,脚上发力跃入空中,与惊雷悍然对上!
同样立在虚空中渺音哈哈大笑:“瞧见没,无极宗之人都是这般满嘴谎话,道貌岸然,雷劫劈不死他都说不过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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