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言下之意便是江绪踪迹不明恐怕另有隐情,但渺音本就对无极宗抱有极大恶感,此时怒火攻心,哪里会信他话。
他又是剑斩出,笑意盈盈语句冰冷:“也不知无极宗是什风水,竟能聚集如此多……人修败类,满嘴谎话里外两套,把旁人当傻子耍呢。”
程阎在这剑光中骂骂咧咧地往旁边逃窜去,心里不知骂严绥多少遍。
搞这些劳什子,没事惹江绪生气做什!
“前辈!”他遥遥对着渺音竖起三根手指,“发誓,此事绝不是无极宗所做,若有半句虚假,便让雷劫来劈!”
那剑就是冲着他来。
“不愧是当年中州双绝,”程阎嘶嘶抽着气,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,“这城墙上可是有术法加持,竟险些被他这剑豁出个口子来。”
雅微蹙着眉给他疗伤:“你不该故意激怒他。”
程阎苦笑声:“也不想啊,可大师兄伤到如今都未曾大好,这几日又闭关去,不在这拖着,难不成要指望妖盟那九长老?”
雅便沉默,人修与妖盟虽是说结盟,但其实对妖修仍是不信任,更不用说那九长老明显不是什善茬,根本不能信任。
渺音双手持剑,神色阴翳地站在最前头,朝着城墙上那两人扬扬下巴。
“怎,又是你们俩?难不成严子霁真死?”
“瞎说什呢!”程阎习以为常地同他对喊,“大师兄好得很,噢,还得多谢前段时日你们魔尊相助,他如今正闭关感悟呢!”
“嘁,还闭关呢,”渺音不屑笑,“再修八百年也就这样!”
程阎被他这话说得胸口堵,攥紧拳头:“嘿——前辈这话就不对味,谁人不知大师兄乃是当今世间最拔尖,您这是自己做不到,便怕别人也做到?”
轰隆——
他话音尚在战场上回荡,天空
程阎接着又低声道:“况且那日江师弟避开人出城,后来追上去,却路都没瞧见他,也不知是不是……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他话好似意有所指,雅心跳滞,神色凝重地跟程阎对视眼。
若说如今城中谁人有能力,有想法对江绪做什话,也只有那九长老。
但这猜测是决不能说出来,否则定要被妖修那边大做文章,说无极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思及此,他们默契地避开这个话题,程阎咕噜窜到城墙边上,朝渺音喊道:“前辈,冷静些!们真没有对江师弟做什!”
渺音歪歪头,柔柔笑:“成,同吵十多日,你不烦也烦,你们私自掳走师侄这多日,也该还回来罢?”
程阎闻言,露出个夸张疑惑神情:“前辈这是说什话,如今还有哪家敢惹你合欢宗啊,也不怕前辈直接打上门来,误会,这其中定然有误会。”
“你还真是张口就来,”渺音呵笑声,“那日可是看着你把师侄带走,说,你们把他藏在哪!”
最后句话伴随着凌厉剑光块落下,灵力匹练飞速朝着城墙而来,程阎心头跳,大喊道:“都闪开!”
话音未落,他便把抱住雅往侧边扑去,只听得轰隆声在耳边炸开,程阎动作还是慢些,摔倒在地时背上飕飕发凉,又在片刻后转变为火辣辣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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