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场看起来并不糟糕,只有个键盘被池晚舟摔在地上,键帽飞地。
池晚舟窝在沙发里,连抽三根烟,瞧见林逾,才抱歉地抓抓头,把烟熄。
“池燃跟你说吗?”池晚舟说。
林逾“嗯”声:“说点。”
“吵架?”池晚舟看着他衣衫凌乱,大约就猜到楼上发生什。
“妈走是因为他,读不书是因为他,不敢出门也是因为他,他妈还敢给阴魂不散——”
小混球气得声音都在发抖:
“你听明白?能不能别管,让下去?”
“你凭什管着?就凭你跟睡过?他妈睡过多少人你没点数吗……”
他说不下去。
林逾说:“不行。”
小混球问他:“你是听,还是听哥?”
林逾是冷静:“你情绪不对,不说清楚,不可能让你下去。”
他就是下意识觉得,不能让小混球走。
走就要出事。
小混球没动。
“你他妈男朋友还在呢!你有点逼数没有?”
小混球愣愣,看眼林逾,沉默好久,笑容浅浅褪。
他拉起林逾手,低声说句:“走吧。”
上楼时候,池晚舟对林逾说:“求你,把他看好。”
51
池晚舟捏着手机,走到边儿去,不想让池燃和林逾听见,只嗯嗯啊啊陪着笑装傻,最后还是说句:“叔,算吧。”
手机那边声音就忽然高。
池晚舟就又没忍住,想要骂,看见林逾,又压着火气,挂电话,把手机往桌上扔,发出好大声。
又缓缓情绪,对着林逾和小混球:“你们先上楼吧,会儿有人来找。”
只要碰面,小混球定要发次疯。老实说,他本来不觉得林逾能拦住池燃,这才早早清场,就怕发生什意外。
林逾没说话。
池晚舟看看他手上
林逾静静地瞧着他,表情很冷。
……他让他难过。
53
林逾走下楼。
个客人也没有,应该是池晚舟提前清场。
“你松手,操,林迹让你松手!”
小混球像是只,bao烈、被激怒幼兽,只晓得本能冲撞,伸出爪子去撕打,亮出獠牙去啃咬。
林逾只能极力阻止他失控,起初不肯还手,后来控制不住场面,也顾不上许多,同他扭打在起。
小混球摆脱不他,又不舍得真下狠手,最后被他按在地上,气得咬他肩膀。
“你想听是不是?下面那个人是爸。”
52
小混球明显情绪很焦躁,像是被关进笼子里野兽,来来回回地走,好像下刻就要从这里冲出去似。
楼下慢慢传来池晚舟声音,开始还是普通交谈,后来声音越来越大,小混球就忍不住。
他要出门,林逾拉着他手腕,不让他走。
“下去看看,”小混球强忍着躁动,“你等会儿,不惹事。”
熟客早就识趣溜。
小混球捡起来他手机,看眼:“还行,屏幕没碎。”
池晚舟气得脑袋涨:“你管那多呢,上楼去。”
小混球笑着说:“这能躲到什时候去,你让他来吧,等他。”
池晚舟猛得怒:“池燃!让你他妈给滚上去!这没你事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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