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公寓楼下时候,夕阳开始西下,红彤彤地染红半边天。冬天好像很少有这样景象,暮色苍茫,缕微妙暗蓝混杂在高楼背后。严子书下车,傅金池也跟着下车。
路灯还没亮起,严子书问傅金池要不要上楼说话,傅金池婉拒。
不过这个点,附近没什人出没,也不会来打扰他们讲话。
“其实也没什太多要说,就句就走。”傅金池道,“从今往后,们没关系。”
“好。”严子书也只能这说,“还是谢谢你这长时间照顾。”
他和傅三叔同盟,尚且会骗傅三叔;严子书和他同盟,他怎敢期待对方不骗自己。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,那也未免太双标。
这世上没谁不计代价地维护他,傅金池很早就确定这点。
不过这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到大,身边人都没什正常人缘故。
在长大以后,傅金池倒不是没有机会去融入正常人世界,只是他自己拒绝。
不仅身康体健,还精神焕发,又能兴妖作怪。
但他也想不出傅金池为什要专门过来趟,想来想去,只能是来看他热闹吧。
傅金池下车,走到他面前。他想看热闹,严子书就任凭他看。
严子书想起在傅金池办公室里,曾经看到他拿那些证书和证照复印件。
原来人家从开始就做两手准备。
虽然这个场面也是早有预料,他还是觉得胃里片焦灼,这焦灼迫使他要开口再说点什。眼看对方转身要走,严子书忽然开口:“对,你上次送那个袖扣,回来看下,没有LOGO,是定制珠宝吧,太贵重,当时收下得也草率,还是还给你吧。”
他们还是做艺术品业务,其实哪能查不到这是哪家拍卖行什时候拍出古董,但严子书鬼使神差,却故意这说,似乎降低些它价值,也就抹消里面蕴含意义。
“不用。又不值钱。”傅金池说,“送你你就留着吧。”
严子书实则真不太想留着。古董啊,总不能随便扔,或者随便卖,但放在那儿,又不免有睹物思人功效。若是什都看不见,也就直接心净,但这红宝石在他眼皮子底下,只怕要次次提醒他那个慵懒醒来黄昏,傅金池怎样从门外走来,把盒子放进他手里。
并用很随意口吻
现在又有什好抱怨?
路边有辆冰淇淋车缓缓开过,播放着欢快音乐,活泼车身上画着彩虹和小动物。
严子书终于开口,问傅金池来此有何贵干。对方就是想来揍他,似乎也不奇怪。
“把话说开吧。”傅金池缓缓拾回思绪,“喜欢做事有始有终。”
于是晚些时候,傅金池送严子书回公寓。
严子书恍然觉得,这才对,那狡猾反派,怎可能只把宝押在自己身上。
殊不知,傅金池看到他这个淡然置之表情,那种又爱又恨感觉就又涌上来。
他就知道严子书永远不会全心全意地站在自己这边。
他也预料到多半会被骗,但他还是没忍住赌把。
上赌桌本来就有输和赢两种可能性,傅金池当然清楚这点。结果是输,也没什话好说,更没什好生气。求仁得仁而已,谁让他自己不信邪,非要去试这下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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