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做这个样子又给谁看?”傅金池冷笑,“你是不是以为没有手段对付你?”
傅金池离得太近,他今天打扮风格,和展馆见到那次样正式,黑鸦鸦,更容易给人强势阴鸷感觉。严子书想把他推远点,未果,傅金池抬手抓住他手腕。
傅金池说:“你是不是真觉得,不会拿你怎样,是做慈善,对你怎好都不图回报,回头你还可以蹬鼻子上脸,利用完再踩脚?你不想想你配吗?”
严子书又忍忍,还是把另只手里烟,在水泥上摁灭,以免烫到双方。
他不是很有态度地示弱:“傅先生手段,们小老百姓怎敢不信。”
就是那种,精神上和心理上控制,蓄意报复。
严子书冒出这个想法,是出于种跟人打交道多,积累出来社交直觉。
然而如果是这样,他又微妙地觉得,这切变得合理起来。
傅金池本不是这样把不高兴挂在脸上纠缠不休人,但如果目明确,那又另当别论。
他好像很想惹生气,跳脚,吵架,最好崩溃,严子书想,而他直觉也不算错。
从底层干起你也干,随便找个部门经理都能跟你指手画脚,反过来看别人脸色感觉怎样?”他说,“你就这愿意自取其辱?”
严子书衔着烟没说话,火星忽明忽灭。他不太想搭理眼前这个傅金池。
是,眼前这个,而非印象里那个。
然而这是个全然唯心主义说法。不管让谁来看,曾经耳鬓厮磨,如今冷嘲热讽,都确实是同个傅金池。终究是他自己管中窥豹,只识得其中面而已。
傅金池满怀恶意地凑过来:“还是你觉得,这都无所谓,只要能看见傅为山就满足?”
在傅金池面前,严子书发现,好像低头示弱这件事就变得比较困难。
从刚刚到现在,他明明不是真想吵起来,每句话却又不失攻击性。
这话赶话,倒越发像是针锋相对。
可严子书到底是不占理那个,因为傅金池曾经对他有过没得
如果天时、地利、人和,傅金池真诚地希望能看严子书露出走投无路表情。
会不会是无助,无望,羞耻,孤立无援,除自己没有别人可以依靠那种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让人完全不想看到,冰雕似轮廓、冷白莹莹脸上,低眉顺眼却找不到半点表情裂纹。仿佛不管你怎样用力穿凿,都不能摧毁他意志,不能撬开他心扉。
诚然,严子书时常觉得傅金池陌生又遥远。可这样严子书,又何尝不让傅金池深恨。
“算。”严子书跳不来脚,他还是先行低头,“是骗你在先,你想怎说都行。”
严子书总算看向他,苦笑:“没有这回事。对傅总从来都没什不正当想法。”
傅金池便道:“行啊,那就是说错,你清高,你什不正当想法都没有,心只想为公司效忠。那严总助又怎会跟滚到起去呢?向公司效忠还需要出卖1身1体吗?”
他咄咄逼人,气息几乎喷到严子书耳朵上:“你看你跟这种行为正当吗?”
这也是几乎不着边际胡话。严子书开始怀疑,傅金池到底是真这想,还是——
他是不是故意在打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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