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坐在床上,盘腿思考着,自己有什利用价值。
毕竟除此之外,他现在也做不什,除非能徒手拆铁门。
想到最后,唯庆幸是,在他先见之明下,没有在家中饲养宠物。
地下室四面只有光秃秃水泥,头顶个瓦数不高灯泡照亮逼仄空间,个厕所,个洗手池,张瘸腿桌,张单人床,连椅子都没有,闷热潮湿,真正像坐牢样。
被关在这里后,他就没见过人影,每天有人给送两顿饭,只是通过门上小窗塞进来。
在这舒适度极低状态下,不知这车开多久,几乎把人颠散架,才终于停下来。
但严子书很快发现,这只是补给后准备出城。之后很快继续上路,这些人有经验地逃过各种公路检查,足足开七八个小时,具体却不好判断。他手表也被摘走。
路上三个男人打牌消磨时间,纪晨不看严子书,所以两人始终没有什交流。
到不知什地方,颠簸总算停下来。
下车前有人给他戴上眼罩,脚下磕磕绊绊,在门槛上绊下,又下两道楼梯,被扔在间大概是地下室地方。大门砰地声关闭,锁紧。
严子书被收走手机,眼镜,还有身上钱夹。他很干脆地束手就擒,完全没反抗。
毕竟,対方怀里露出枪口,那拳头肯定就不够看。
居于弱势,严子书同样会写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几个字。
至于会这样非法携带枪支,在他认知里,也没别人,就只有傅太太留下暗桩吧。
就是让人想不到,居然不是傅金池而是他先遭绑架。
跟外面喊话,基本得不到回答。他试探着要过手铐钥匙,対方给粗,bao地扔进来。
绑架人倒没直接虐待他,但被关在这小火柴盒里,也没有比虐待更好受。
抬眼都是墙,又压抑又窒息,待上个十天半个月,人精神都要出问题。
好在,対方尚不是铁心想把他逼疯。从送饭次数算,大概过去三天或四天,总算有人来把严子书带出去。他模糊认出,还是之前看押过自己绑匪。
严子书想办法蹭掉眼罩,发现室内很小,无窗,只有他个人被关在这里。
从昨天到现在,这场绑架事发突然,全程进行得沉默且迅速,几乎没有任何关键信息。
他反复回想,能得到提示也只有很少点点:
为首绑匪曾经指着自己,和纪晨确认过“是不是他”。
看起来,最开始这些人打算带走是纪晨。而不管是纪晨主动向绑匪提出把他骗过去,还是被绑匪胁迫把他骗过去,总之,対方有意利用“严子书”这个人。
这队人看起来都相当凶悍,意识警惕,动作熟练。有人给他戴上手铐,但是胳膊背在身后,姿势很别扭,严子书动下,就被威胁:“别乱动!”
那些人対纪晨,仍旧看不出是威胁还是保护态度,但是纪晨待遇比他好些,没有被限制自由。也可能因为他看起来比较柔弱,不像会反抗样子,只是低着头跟在后面。
严子书重新从电梯被带回地下车库。
他们两个被塞进辆小型厢货车。两个男人去前面开车,三个在后面看守他们。
货车后厢经过改造,两边有铁架充当座椅,勉强能放屁股,但坐久硌得骨头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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