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皱眉:“那能不能问问,你为什要‘请’他过来?”
“这个你就不用知道。”文彪道,“跟你反正没多大关系。”
“噢——”严子书拖点
听完対方通剖白,他冷冷地问:“既然这样,那什时候能放走?”
文彪立刻道:“后天!后天人就都到齐。这着,小伙子再等两天?”
严子书嘲弄:“这种平头百姓,你们要商量,恐怕用不着。”
文彪笑着说:“不不不,要是没有你在,只怕有人不肯来。”
听来听去,听出味来,原是又个觉得用他能钓出傅金池。
以至于晚些时候,他被带去见到绑架主谋,対方倒暗暗诧异下。不过那胖子面上不显,还笑眯眯地夸年轻人精神气好,甚至客气地说好几句“多有得罪”。
此人名叫文彪,圆脸圆肚,正是过世傅太太娘家那边旧部。至于现在,这年头哪还有正经帮派,自然早已转行,看模样像个和气生财生意人,自称也是开夜总会老板。
但文彪自诩念旧,最讲义气,纵便手中势力已然稀薄,该出手就出手,方是江湖本色。
乃至于大部分时候,文彪此人都是个坚定复古派,怀念且推崇以前在道上混日子。那才是潇洒恣意人生,强者为尊,道义当头,你有本事,你说怎样就怎样,无人敢忤逆。
哪像现在,什都得缩手缩脚,动动都要怕条子找上门干活。
*
这次再扯下眼罩时候,身处环境与之前有天渊之别。
窗明几净,驼色地毯,水晶吊灯,乍看像是星级酒店客房。
不过从窗户看出去,加上脚下漂浮感,这实则是艘游轮。
严子书从镜子里看见自己,跟他失踪那天比,憔悴得像个流浪汉,西装完全失型。
严子书哑然,觉得很扯,最后,不咸不淡地应声。
他能说什呢,能说这事儿可说不准吗,还是反问対方哪来信心。
文彪面対他这样反应,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无趣,便又让人把他带回房。
走之前,严子书忽道:“还有,跟起被抓那个小男生现在在哪?”
文彪憨笑:“怎就是抓?都说,真没有,就是请。他也在船上呢。”
没办法,旧时不返,人心不古!
现在却不是给文彪伤怀往昔时候。
严子书冷眼直视眼前胖子,提醒说自己忽然失联,同事应该已经报警。
文彪只笑:“哎!哪有那严重?可绝対没有恶意!现在这不是为山出事,才想找个机会,请大家都过来,好好商量商量。就是这手下不太懂事,你放心,回头挨个重罚。”
这装逼样子,徒惹严子书阵倒胃,绑架就绑架,演什深藏不露运筹帷幄。
但这不废话,谁被关上三四天,不洗澡不刮胡子不换衣服,都好不到哪去。
屋里有像是服务生制服,搞不好是从船上餐厅或酒吧之类拿来,充当换洗衣服。
既然対方给,他把自己稍微捯饬下,洗澡,刮胡子,换上衣服。料子轻薄廉价,尺码也不太合身。头发有点长,看到浴室有定型喷雾,严子书索性把额发全往后抓。
遮眼刘海背过去,露出饱满额头,眉宇间困顿感才算减轻些。
输人不能输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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