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严子书受限于不那宽裕存款经济和强得要命自尊,受伤以来很多地方也得过且过,病房,护工,都是凑合。虽然有人帮他,那全仰仗于别人会不会发善心,他这简直像在吃百家饭,跟有自己人
傅金池甚至不敢提及,不敢触碰,不敢回头看上眼。
逢场作戏许诺实在是轻飘飘没有价值。
真不幸,他在严子书那已经盖上“不可有再”红戳。
然而到底傅金池是窥探人心惯犯,他又明白,这些负面情绪,严子书是不会轻易和别人抱怨,他只会藏起来自己默默咀嚼。可严子书唯独愿意把他当发泄对象,愿意向他展露软弱面,不又是证明,潜意识里,觉得他还是和别人不样?
其实,傅金池想,恨也无所谓,严子书要是恨他,也未尝不是种长久感情。
马平川海边大路上偶尔有人路过,有小情侣骑着渡轮码头处租借双人自行车兜风,路过长椅时好奇转头看他们眼,或许以为他们是对开放同性情侣。
“应该是问你,傅金池,你到底想干什?你还想跟上床?不好意思,你来时机不对,暂时上不。你想玩什成年人游戏,也玩不。你去找个新人更快点。”
“曾展鹏头两天就跟说,说你可能知道。也猜过你会不会找来。但就算你找来也没办法。”严子书不无抱怨地说,“倒是想躲,也得办得到啊。回去看要收拾多少东西,就放弃。之前刚来岛上时候,甚至自己什都没搬,全都是曾佩蓉朋友帮提着。人家大包小包,点东西都没让碰,最后就出个人坐船。”
“还没法抢过来说,不用自己来。因为确不能负重。就算非要逞能,最后就怕还得搞得进医院,给别人添更多麻烦。你不知道那时候多无地自容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到现在,结果想走也不容易。只能想,你爱来就来吧,也管不着。”
“甚至坐在这里跟你说话,还是因为早上迷路,爬半座山,现在已经走不动。”
两个人绑在起,是爱是怨,兜兜转转,辈子很快就会过去。
傅金池因此又回到地面,颗心竟诡异地平和下来。
他用下巴蹭着严子书鬓角,嗅着他头发:“其实你应该换个思路。你现在遇到事,都是欠你。所以你得从这讨回去,这辈子都不能放过。”
严子书打不起精神:“那算吧,觉得没有那大本事。”他想想,“你不是挺有钱吗?你觉得你条命值多少钱,不如折现给吧,这是最实在。”
傅金池又不吭声,也重新变脸色。
“你是不是也能体谅下,情况不适合再劳心耗神、再跟你分分合合?”
“是……错。”傅金池心都要碎,“以后会照顾好你。”
“可别来这套。”严子书断然拒绝,“你有前科。”
傅金池红着眼圈,不让他看见自己脸,也没法给自己辩解。都是他自己造过孽。
非要游戏人间,呵,到回头发现人家不玩,傻吧。是啊,他多熟练啊,什会好好对你,这种话张口就来。上次他这样说过,可结果呢?就是那样个他们都知道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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