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准确地说是羞于启齿吧。他们关系从床上开始而不是床下,心无旁骛地享受过感官欢愉。但是感情欢愉,好像就怕谁先提谁就输得败涂地,只能任人宰割。
可原本对他来说,通往傅金池心里路像布满瘴气并险隘重重沼泽。现在瘴气忽然消退大半,你看到沼泽女巫也不过是个普通老太太,至少你不再害怕,甚至想要跟她打个招呼。
严子书似乎也有些迟疑,想着该怎组织语言:“当然,确实自己有很多问题,以前有很多话都藏着掖着不愿直说。现在既然开口,那索性就说清楚。因为你太独,独到没办法想象谁能跟你谈感情。没有自信,觉得也不行。”
“这说不是想抱怨,从最开始你就是这样,总是搞得神神秘秘、高深莫测,知道你很有魅力。也愿意被你吸引。但其实也知道,像你这种性格,要是跟别人样,随随便便就上钩,表现得对你死心塌地,你恐怕很快就没兴趣,只会觉得很庸俗。”
“所以很少主动去找你,不找你就不用担心被你拒绝。但你来找时候,可能其实是挺得意,这点以前连自己都没意识到。时间长会觉得,你愿意为破例,应该还是跟别人有那点儿不同。甚至想,没准们俩真能成路人。”
“你以后想怎喊都可以。”
“上句呢,你打算怎不放过?”
“就算你恨,也会把你绑在身边。”
直到你先死,或者先死。当然,这句话他没有说。
“好。”严子书说,“那你有没有发现,其实不恨你。”
:“那是近海,应该不会流落到什孤岛上。”
傅金池“嗯”声:“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。”
他又笑笑:“但你确实还活着。严子书,真不会再放过你。”
严子书侧过头,傅金池气息就呼在他耳边,有点热,有点痒,但并不让他觉得危险。
自重逢之后,像这样,傅金池总是很迫切地要跟严子书有点儿什接触,就算不能抱着,也要碰碰他,挨挨他。就好像他自己说,似乎为证明这不是缕幽魂。
傅金池近在咫尺,严子书在敞开心扉,他却变得思维迟钝,只懂得望着对方侧脸。
“你不是好人,其实也不是。后来愿意陪你起往泥潭里
这次傅金池静默,但是屏住呼吸,等严子书接下来话。
严子书道:“要真是恨你话,从开始也不用担心你死活。但是发现做不到,更希望你好好活着。可到现在也不敢承认,算不算爱过你,你知道为什吗?”
说罢,他感到腰上双臂又收紧些,直到他后背被迫贴在傅金池胸膛上。
要早这样,严子书感慨地想,但凡他们两个之前有个抓得这样紧,又何至于此。
爱这个字就这烫嘴?
严子书知道自己也谈不上什脑筋正常,就算傅金池这样疯魔地追着他不放,他反而好像生出释然。以前他总会觉得失重,怕不知在什地方会跌得粉身碎骨。现在不需要。
傅金池看起来不会再放弃他。
严子书忽然也笑下:“傅金池。”
傅金池应声:“怎?”
“对你直呼其名,总觉得不太习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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