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似乎有点惊诧地“哦”声。
“其实懦弱是。你前面说,都没法反驳。只是不知道该怎留住个人,结果就总是用伤害别人——伤害你方法实现。因为有效。”傅金池说,“但要是真洒脱,也不会像现在这丢人。要是前面办法都不再起作用,只能跪下,求你别离开。你要看吗?”
“留着以后再看吧。”闻言严子书露出个浅淡笑,“说这些话才丢人,也就是趁现在深更半夜,头脑热时候才说得出来。到明天你就不要想听到,不会再认账。”
跳都行。可想要越多,就越发现,原来你根本不需要。你也什都不告诉。从来不知道你去哪。你就是,好时候特别好,坏时候说失踪就失踪,说翻脸就翻脸,这让觉得很挫败,也很焦虑。”
“没有你那洒脱。”严子书抿抿嘴唇,“也会受伤、会害怕,你懂吗?”
“懂,明白。”傅金池嘴角扯出苦笑,都是自己种苦果。
“你是懂,还是说说?是那种害怕——害怕被你小看,害怕被你嘲笑,害怕被你厌倦,这些都可以自己藏起来,但发现越来越不知道怎跟你相处。你对越好,越要怕你动不动就若即若离。你是欲擒故纵吗?怎知道你达到目又会干什?”
“后来发现,不待在你身边,不抱任何指望,生活反而轻松得多。所以逃避,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,但逃避着也会有惯性,觉得这样平静生活也还不错。”
对都惯于隐藏自己人来说,想开诚布公果然很难,和丢掉自尊剖开自己没有什区别。
然而严子书已经这样做。这与其说是给对方机会,倒不如说是让自己无憾,尽过人事听过天命。至少多年以后回头想起这段感情,还可以告诉自己,当年算是努力地沟通过。
至于傅金池什反应,他不管。
口气讲完,严子书想想,觉得可以划上句号:“总之之前事都过去,傅金池,真谈不上恨你。仔细想想,确实是直没有表现出可让你以信任态度,而且也骗过你,这个只能说很抱歉,也没法解释理由,但当时是想过找其他办法……”
“可以,可以,这个就不要道歉。”傅金池忽然捂住他嘴,“是搞砸。真很后悔,你不要再提醒是怎洋洋得意去跟你分手……从来都没这想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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