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坐得笔直,啜口酒,只见丁老先生板着脸在那边摆手:“你拿着吧。想去去,不想去拉倒,给他扔。他们小辈想请谁就请谁,管那多,也是招人嫌。”
又哼声:“这婚又不是给结。”
这是生闷气呢。
“哪儿话。”严子书老成持重地笑笑,上年纪人,只能顺着说,“谁还敢嫌您?”
“自己都嫌自己烦喽!”丁老先生道,“可能你们现在年轻人心思都复杂,也可能是老头儿想太多。是不是都因为催才这样,你看他们小两口,这哪有要结婚样子?”
所以傅金池那张嘴就不能说话才是真。
他不说,严子书真没想过那多。他说,哪怕没证没据事儿,都搞得严子书疑神疑鬼。或许也有些盲信滤镜,是他总觉得傅金池看人目光毒辣,不至于空口白话。
不过这对他们来说,终归属于八卦。丁鸿波就算是外星人,也是丁老先生该苦恼事。
而眼下,丁老先生已经很苦恼。
Lisa戆头戆脑过来找严子书挑事儿,他觉起来就听说。换哪个心智成熟大人,都不会这办事,但她都已经做出来,有什办法。准孙媳妇已经拍拍屁股,事拂衣去,留下老头儿十分尴尬:“小丫头不懂事,在家里娇惯,别跟她般见识。”
这能从照片看出来?”
说着,眼神不由又转到花花绿绿报纸版面上,略带犹疑。
有人说这个群体之间能够相互辨认,其实也没那玄。有时候是可以,也有时候不准。
小报上虽然大篇幅胡编乱造,但有些地方又很细,细到扒出丁鸿波大学期间从某年到某年曾经参加过那种彩虹社团,以此作为他是同性恋佐证。但像这种牵强蛛丝马迹,说白只有本人才知道怎回事。不怀疑自然有不怀疑解读,旦怀疑就怎看都是疑点。
傅金池在严子书面前没个正形,随意地抄着裤兜,缺根骨头似,坐在桌子边缘上,轻笑着看向他:“嗯,你猜,你突然多出个‘姘头’,他情况会不会找人去查查?”
严子书表情淡淡,这倒不好接话。但,
公共区域有个小吧台,老少坐在那儿聊天。住疗养院没几个能喝太多酒,所以这里最多有几瓶低度红酒。严子书给丁老先生推过去杯,察言观色,老爷子心里还是有事。
按理说孙子总算订婚,他该满意,但脸上褶子也没显得有多痛快。
严子书说句“不碍事”,把请柬也放在台面上,交还给丁老先生。
这会儿傅金池不在,但严子书料想他不会在意。何况就算在意,严子书总有办法对付。
比起生气,他反更觉同情,女孩子总有那多喜欢犯傻,她强撑着那点儿生硬面子,在未婚夫冷漠面前根本什都不算。难道她真没脑子,看不出问题不出在严子书这儿?
“那查出什结果?”严子书往后靠,双手环胸,“和他关系够清白吗?”
“清二白。”傅金池俯身在他耳边亲下,“说认真,他确实只交过女朋友。”
“所以你反而觉得他是gay?”严子书倒难以理解。
“所以才跟你打赌。”傅金池意味深长,“如果凡事都那笃定,当然就不叫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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