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,想好?”傅金池从下往上望着他,“可以再等等。”
“跟想没想好没关系。”严子书笑下,“就是感觉瞻前顾后太多,有时候反而越想越乱。不如算,们再试试吧。顾虑太多也没意思
回到房间里,吃完药上床,严子书终于翻完那本旅游指南,毕竟共也没多厚。
他把书合上,放在床头柜上,眼镜也摘下来,合起摞在上面。
傅金池正躺在他大腿上,手枕在头下,手刷着手机。
“书看完?”傅金池打完字,按发送,抬眼瞥。
“嗯。”
丁老先生犹嘴硬道:“不必去捧场,让他们自己搞。”
严子书把酒喝干,不甚真心地应声。
过会儿傅金池过来,当着老头儿面,自然而然又搭上严子书肩膀。
严子书仰头看道他,不自觉笑得真心些:“你要不要来杯?”
镭射灯映在瞳孔里,他看傅金池眼神熠熠发光,像有星光闪烁。
挺荒谬,确实。
“上次也看出来,他对Lisa好像是哪儿不满意,但不合适他倒是说呀?”丁老先生继续抱怨孙子,“问他他又死活不说。都说不强求吧,不合适再换个。回头他自己不知道想什,突然又非要急着订婚。是不懂,这些小兔崽子们天天到底想干什?”
自然这个问题,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。
严子书不予置评,轻轻把杯子放下。只不过,男人总归是懂男人,如果个男人找尽各种借口,都不想和女朋友进步发展,也不想走入婚姻,你就有理由怀疑他口是心非。
这男人只要舍得回心转意,不问原因,就可以得到个幸福婚姻,还有这种道理?
“那关灯?”
“也不用。”严子书低头看他半晌,忽然道,“觉得……”
“你觉得什?”傅金池仰面看他眼,随手把手机放在被子上。
“做吗?”严子书抚摸他头发,“觉得轻点应该没什问题。”
傅金池顿住,但身体比他大脑反应快,已经捉住那只带着凉意手。
傅金池应声好,严子书又拿个高脚杯,给他倒点。傅金池接过去,跟他空杯子碰下,才仰头饮而尽。
丁老先生如今见到他们俩在起,大概已经消化得差不多,看破也没说破,还跟傅金池打个招呼,问什时候回来。傅金池应对得漫不经心,给严子书把扣子多扣上颗。
两人并肩往外走时候,丁老先生犹坐在吧台那儿,长长叹口气。
严子书回望过去,吧台周围只开氛围灯,昏暗暗。老爷子像座迟暮雕塑,几乎动也不动,拐杖没精打采地歪在边。总想求得个自以为人生圆满,但到底只是近黄昏。
*
不过大把人确对这浅显事视而不见。
丁老先生还在絮絮叨叨,讲Lisa是朋友家孙女儿,如何暗恋丁鸿波多年,如何在自己撮合下,辛苦地追他到手,不知在说服自己,还是说服别人。
再生气,其实还是露出希望寻求认可迫切,他想证明这该是桩天作之合。
严子书最后只是笑笑:“可惜平安夜们有其他安排,可能赶不上这个热闹。”
请柬上写订婚宴会,安排在平安夜当天,赶上周六,倒是个好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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