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子书把鞋摆在手心里,笑他说这是真正“穿小鞋”,傅金池都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,先是浑不在意,又有点恼羞成怒,搂着严子书威胁“你是不是自己想生个”。
“错,没有那个功能。”笑闹会儿,严子书掰开他勒在自己腰上胳膊,口不对心地道歉,“别闹,再翻翻有没有什东西被虫蛀。”
阁楼小窗打开,风从外面吹进来,新鲜空气股脑涌入,这里空间家政人员也会并打扫,倒是没什灰,只是箱子里东西都是尘封,带着
书架上那个美丽女人照片旁边,多他们两人合影,还摆张镶在相框里手绘。
其实傅金池手机里还有许多严子书单人照片,这张合影是街头摄影师抓拍瞬,他们在碎金般阳光下隔着喷泉下意识对视,事后摄影师把洗好照片寄过来。
如果说在蓉城老家属院里,是两个人共同营造个小家,回到东城,严子书好像下闯进傅金池生活洪流里,身边点滴都是关于傅金池过往痕迹。
他第次以主人身份居住在此,发现许多以前没有注意到东西。
不常用橱柜抽屉里有傅金池小学时用过铅笔盒,有他上音乐课用过竖笛,有他中学时组装过航模,有他成绩单和得过各种奖杯证书。看起来,傅金池头脑很好,想来老天总还是有点公平在那,从他身上拿走多少就给予多少,或者反过来说也成立。
池不喜欢外人闯进他跟严子书组成小家地盘,但该妥协时候也得妥协,这栋小洋房比他们在蓉城租房子大很多,维护保养需要花更多精力,而且主人长期不在,需要定期有人上门打理,否则空屋子放着会衰颓很快。
在他们计划搬回来前,去年Lily还找人翻新过水电,切都是正好状态。
严子书打开客厅灯,凭借上次来印象,去厨房烧水。
屋里井井有条,没有丝灰尘,就好像他们从没出远门离开过。
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暂住,作为客人身份,这次感受却突然变得完全不同。
收拾阁楼时候,严子书甚至还从旧木箱里翻出傅金池小时候毛线鞋。
粗毛线针勾婴儿鞋,实在太小,说是玩具都还要加个“袖珍”程度,两只握块儿都不够填满个成年人手掌。
严子书对婴幼儿在每个阶段应该长成什样没概念,反正他能看到被大人抱出来宝宝,脚丫好像都比这大些,他没法想象傅金池刚出生时到底有多小团,才能把脚塞进去。
他还怀疑傅金池知不知道家里收着这个,大概当妈才会有心把这些旧物压箱底留着。
严子书怕它们放坏,下楼去找防霉防潮香片,傅金池却跟上来发现。
尤其第二天在晨光里相拥醒来时候,严子书忽然意识到,以后这就是他们自己家。
他住在傅金池主卧里,手边用都是傅金池东西,衣柜里是傅金池和他衣服,书房里也摆着两人书,不用再搬来搬去,接下来可以安心住上几十年地方。
傅金池在别处自然还有其他房子,偶尔小住,有些是傅之章留给他不动产。
但显然他最习惯还是这里。
羁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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