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得赵兰香都气笑,拧他下,让他老实下来。
“话这多,是不是要再多亲你几下?”
贺松柏闭上嘴,沉默不语。
赵兰香坐到单车上,用力地踩起脚踏板来,男人虽然瘦削,但是身量却高,载着这个大男人却也不是件轻松事。
贺松柏坐着单车后座,女人穿着浅蓝色大花衬衫,白皙细腻脖子上垂下两根乌黑柔软辫子,细细碎发跟着清风飘动,镀上层夕阳余晖有种油亮可鉴秀丽。她纤细腰身才那点大,都不够他只手环住。然而她却路稳当当地把他载到镇上,又搭乘汽车去市里。
贺三丫点头。
贺松柏仍旧维持着躺在床上睡觉姿势,他动不动地睡着觉时候,有种说不出安静,却也让人心碎无比。他深邃分明轮廓上布满可怖伤痕,额角用纱布包个洁白小山包,伤口直裂到眼角处,被酒精擦洗过伤口又重新凝成血痂,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疤痕。
在这样情况还能没心没肺地睡得香甜,这让赵兰香不由地蹙起眉头来。
他对待自己伤势那番漠然麻木表情,令她不由地多想:他是不是已经把受伤当成习以为常事,以为疼闷头闷脑睡会就能精神活虎。这样想赵兰香就忍不住心疼。
这个伤纯碎就是因为她才招致来,他眼角生那俊俏,锋利又深邃,冲淡他脸上凶气。要是多道疤痕以后凶起来时候该有多吓人。
着沾回光。
李支书旋开钢笔盖子,笔尖流利地书写张介绍信。
赵兰香见李支书写完介绍信,还摩挲遍钢笔笔身,于是手往前推推说:“支书伯伯这喜欢钢笔,把它借给你用几天吧。反正下乡之后也用不着它,不如让给支书伯伯每天写点介绍信哩。”
“贺二哥这边,您多担待着点,他人是不坏只不过是性子还有些急躁。”
这种“借用”,几时还就不知道。实际上赵兰香委婉地把笔送给李德宏。
赵兰香想,反正他们已经到镇上,不
赵兰香把他叫起来,摇摇手里介绍信跟他说:“走吧。”
贺松柏并不想愿意去看病,才多大点事,这个女人紧张得就跟他死似。
他翻个身说:“你不用管。”
“男人添点皮肉伤不要紧。”
最后贺松柏被赵兰香赶着不情不愿地坐上单车后座,声音喑哑地说:“不要以为亲你几下,你就可以随便管。”
这是赵兰香身上最值钱玩意,很保值,二手倒卖起码还能卖出几十块价格。直到后世,这种牌子钢笔还是世界级名牌。不过后来老男人满屋子珍藏价值千万古董钢笔都拿来给她签字,给她抄菜谱,赵兰香用惯奢侈名笔也就淡定。
李支书听懂赵兰香话中含义,想要拒绝但摸着手里钢笔,却又爱不释手。这个女娃子可真是鬼机灵哩。
他说:“那沾你光,借用几天吧!改天定还你。”
赵兰香折好介绍信,跟李支书告别。
她向唐清借自行车,骑回贺家,贺三丫这时迎着跑出来,赵兰香捏捏她脸蛋说:“带你大哥去镇里看病,你跟大姐和阿婆说声,让她们不要担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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