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累坏吧,赶紧进屋,别在这晒太阳。”
贺松柏点点头,他确实也累。
赶天路,又劈五只猪,明天还得两点多起床,他现在就要马上洗澡睡下。
贺松柏找身深色换洗衣服,到井边提两桶水,就着凉水很快地洗完澡,浑身清爽干净地回到房里,倒头就睡。
夕阳光辉撒进他窗子,窗边那枚破瓶子里装着清新小雏菊,是对象新采,此刻正含着露珠散发着淡淡香气。
贺松柏无奈地制止住对象扯开他衣服动作,解释道:“这是猪血。不是。”
“没事。”他抬起手来,把串用竹篾串起来猪肉递给女人。
“猪肉猪肠猪肚,你看着拿去做点吃吧。”
赵兰香接过来,沉沉足有五斤重,这种三伏天哪里吃得完这多肉噢。不过听完男人话,她甜蜜蜜地笑。
“家柏哥真有出息!”
“成。”贺松柏毫不犹豫地应下。
梁铁柱真想把人捆走,,bao打顿。
真是坐火箭!
……
赵兰香下午时候,才看见贺松柏回来。
这句话被那男人听见,他笑:“老子当年欠两千饥荒,来这边干三年,啥都有。”
“嫌累趁早走,活确实累人。”男人说。
他看见贺松柏把猪都劈好,是个踏实能吃苦,脸上也有难得和颜悦色。
梁铁柱不禁地看眼,宰猪何师傅脱下胶质围裙,里边没穿上衣,裸着胸膛上两块结实胸肌颤颤,他块头又肥又壮,相比之下贺松柏简直跟瘦鸡似。
这令铁柱很难想象他柏哥呆在这里能讨不讨得饭吃。
贺松柏闻着这股花香,满足又疲惫地沉入梦乡。
赵兰香回柴房把猪肉放好后,回来看看贺松柏,透过窗子她看见闷头沉睡男人,那轻微呼声里泄露他劳累。
他只有在秋收那几天干
“这多猪肉……能吃星期。你今天都去干什?”她接过猪肉,狐疑地问。
买个猪肉总不至于沾那多猪血吧,还好穿不是白衣服,要不然青天白日挂着团团血渍,该得多吓人。
贺松柏含糊地说:“猪肉是去宰猪场买,便宜,整天都有肉卖,门市肉早就卖光。”
说着他掏出卖芸豆糕钱,混着叠粮票交给对象。
赵兰香惊讶地数出二十五块两毛,净算下来,斤得块两毛多啊。这高价钱她自己是不敢想。估计轮到她自个儿去卖,又是六七毛价钱。
她就像妻子样,出门去迎接他,手里拿着蒲扇,要给他扇风。
不过她刚凑近,就闻到股淡淡血腥味,男人身上衣服还带着血迹。虽然被他刻意地用清水洗干净,但衣服上仍有洗不掉印子。
她惊恐极,连忙探摸着他身体。
她又气又愁地说:“你又打架?”
“不是说好,以后都不能打架吗?”
“累死累活挣这点钱,有命享吗?”他更更小声地劝贺松柏。
贺松柏脱下衣服拧干汗,擦擦身体,浑不在意地说:“要每天三十斤猪肉货,不要猪下水猪蹄猪头。”
“口气挺大。”
男人哼笑道。
“你明天早上三点半来,每天劈完四头猪,货就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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