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兰香感慨道:“时间过得好快,年又过去。如果们以后能够结婚,定要来这片玉米地还愿。”
贺松柏回忆顿时断片,他嗫嚅下,微笑道:
“好。”
七月份,稻田片清香,蛙声此起彼伏。忙碌半年河子屯社员迎来他们分田到户首次丰收。
沉甸甸谷穗儿籽粒饱满,吸饱春雨又吃饱肥料,此刻沉沉地压得稻杆弯下腰来。这时候各家抢收各家粮食,都快忙疯,这种疯狂,是集体聚在块干活所没有。
她跟三丫在地里捉着虫子,那厢贺松柏在旁边田里追肥。
大队秘密地执行分田到户政策之后,连无人问津畜生家禽粪便都变得抢手起来。贺松柏养猪场每天都能产出百来斤粪便,车满满猪粪秘密卖还能卖几毛钱。
他养猪崽儿伙食好,连粪便都肥。他用这些多余肥料把自家田地沤得黑亮肥沃,庄稼长得绿油油欣欣向荣。
三丫捉够满满竹筒虫子,蹦蹦跳跳地回家喂鸡。
赵兰香坐在田埂边,眺望着男人在地里辛勤劳作身影。他颀长身躯在玉米地里若隐若现,灰色短袖露出麦色手臂,挑着两担水,强壮又有力。薄薄布料下掩映她清楚腹肌,肌理分明,结实又均匀。
房做个祛火绿豆汤。
另边,屋里。
贺松柏双目暗沉得几乎要滴下水来,黑得宛如打翻墨汁,有着风云诡谲暗涌。
他捂着对象薄被,嗅着周身气息,脸色红又黑、黑又青,最后从耳根路红到脖子,连脚都是烫得发红。脊椎骨都是刚刚那股爽劲,酸爽携带着浓浓羞愧和悔恨,过半晌,他换上对象找来干净衣服,灰溜溜地透过窗子看外面。
发现没有什人,对象早就消失不见,他立刻脚底抹油,溜……
劳动积极性空前地高,往年需要个多星期才慢慢悠悠收割完谷子,这会儿三四天基本已经收割完,都晒在大队谷场里。
原本不小谷场,这会儿谷子铺满地面,铺到三拇指厚度。用推板刮着地板谷粒时候,厚厚,略有吃力。把粮食都晒到谷场后看,大伙都高兴疯。
76年时候国家就推广籼型杂交水稻,长江
他干完活,就着田埂沟渠里清水洗手。
赵兰香指着旁边玉米地,说道:“去年,就是在这里第次跟你说话。”
贺松柏点头,他记得。他这辈子还是头回见到长得这个漂亮秀气姑娘,她坐在青翠玉米地里,白皙肌肤衬着阳光,好像会发光样。白得耀眼,他都不敢往她身上多看眼。
只是默默地埋头苦干,卖劲儿地给她干活。
那时候她肆意打量眼神,和刚刚没有什区别。但是他也敢肆意又贪婪地看着她。
今天十张卷子带来回报,能够令他回味辈子。
这是个初出茅庐愣头青小子永远美妙却又携带着悔恨青春,如果能用首歌来形容,那应该是痛并快乐着。
……
贺家十来亩田,大半种上庄稼,剩下小部分种些玉米。进入六月,玉米杆儿已经长得半人高,绿葱葱片。
赵兰香摸着这脆硬苍翠茎叶,干活时候不由感叹时光流逝之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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