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永庆没有说话,呵呵地看着贺松柏。
贺松柏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听兰香说,叔叔对玉石很有研究,这里有块,请您帮忙看看?”
说着他掏出阿婆让他戴在身上压命保福运玉佩,小小片儿,籽粒盈润光滑,清透宛如枚流动翠色水滴,是水头极好老坑玻璃种,眼看去令人明目清心。
赵永庆撇过头去,视线不屑顾地扫过那玉佩时候,眼神都变
“你说过教做弹弓,还没有教呢!”
他屁.股坐到贺松柏和赵兰香中间,把脑袋搁在姐姐肩旁,他眨着眼瞬不错地盯着贺松柏,黑亮亮眼珠仿佛蕴满活力。
贺松柏心窝子暖极。
没想到三年过去,这个小孩儿还记得他,记得他随口扯下承诺,但他不过是在七七年春节假陪他玩过几次而已。
该是说他贼精好,还是死心眼好。当年他才多大,记性就这好。
“听说你常年讲课,喉咙不好,特意买。”
贺松柏猛地点头,十分含蓄又老实地道:“阿姨快来坐坐吧,果子剥就好。”
说着他很熟练地掏出两大只澄黄沙田柚,洗干净手剥起来。他剥柚子技术早就在多年前连得炉火纯青,撕下来不带破皮儿漏汁水。剥得饱满又漂亮,干净整洁。
冯莲看着女儿发亮眼睛,又看看青年清俊斯文模样,她坐下来,果真掏出颗润喉糖吃起来。
贺松柏剥完柚子,请丈母娘品尝。
看着自家闺女身后眼熟青年,大喜过望。
“呀,是你啊。”
“好久不见,快进来坐坐。”
冯莲完全想不到这个青年是以什身份上门,只当他又来g市买疫苗。
她洗盘水果,出来时候看见闺女乖乖地坐在桌边,而丈夫黑着脸教训着儿子,“这里写错,上页也错。”
贺松柏应下来,“教你教你。都教你。”
“还有足球、乒乓球,你要是想玩,也教。”
小虎子简直喜出望外,学校活动课还没有教这些呢,他央着亲爹陪他踢足球,亲爹只是陪他玩几次而已,嫌弃他嫌弃得不得。
赵永庆想起当年这小子也是这幅老实巴交模样,进他家吃他家饭还借他家书。结果这才多久,直接让女儿领上门。
原来不是真老实,是装老实。
他说:“先前没有让兰香跟叔叔阿姨通气,是不是。”
“听兰香说阿姨喜欢喝茶,特意买几斤茶叶给您,您有空可以泡壶喝喝。叔叔喜欢喝酒,带瓶茅台,请您尝尝。”
贺松柏这样脸诚恳又低下模样,令赵永庆看更来气。
他鼻孔都不由地变大,喘气变粗。
小虎子写完作业,扔下笔,快活地跑去拣两片甜丝丝柚子吃。他说:“柏哥,你来!”
小虎子简直要被亲爹虐哭,他说:“这就是你让抄错题,正确写在下面。”
赵永庆被噎下,深吸口气,硬邦邦地说:“哦,你错题不用红笔写吗?”
冯莲正想呵斥丈夫,不料目光扫,她看见客厅饭桌上摆着大红礼盒。
她诧异地扫眼贺松柏,又看看女儿。
赵兰香咳嗽声说:“妈妈快过来,吃颗糖,柏哥给您买润喉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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