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外甥和小外甥女呢,要见见他们。”
小虎子说着飞奔着跑到姐夫跟前,他跟着姐夫钻进屋子,股脑地脱下鞋子蹭上大床,趴在床边看着正攥着拳头排排躺婴儿
“不过住在这里是要吃草喝露。”
李大力来接他们母子俩,听见小虎子这童言稚语不禁哑然失笑。
他说:“有肉吃,乡下就是这样,比较穷,没有城里这好玩,房子也没有城里这密集,路多不好走,要走好长段才到。”
“你叫小虎子是吗,叔叔背你好吗?”
小虎子扭头说不要,他深受爷爷军人作风影响,坚持自己事情自己做完,决不拖别人后腿。他就这样鼓起腮帮坚持着、深脚浅脚地走到姐夫家。
“放心吧,你还是那好看。还是那喜欢……”
赵兰香心里虽然很别扭,但听男人甜言蜜语,胸口郁结气儿散不少。怀孕期间他就是靠着两片儿嘴皮子把她哄得开心,现在坐月子他功力见长。
贺松柏给她换上干净衣裳,衣裳刚套上,她乳汁便溢出来。
他盯着那片湿漉漉痕迹,喉咙阵干哑发涩,声音紧绷着道:“、把棠棠抱过来。”
他说完溜烟地就消失在屋内,身影略显得狼狈。
赵兰香最后还是夺过贺松柏手里毛巾,她声音低低。
“别看,很难看。”
她垂头看着肚子上留下痕迹,那里道道妊娠纹,让她难以启齿。
贺松柏看着她起初虽然遮掩着、但最后却大方地露出来肚子,目露深思。他蹲下来,顺手重新洗毛巾拧干,贴在她躯体上道道地擦拭着。
他说:“不难看。”
他见到赵兰香那刻,眼眶都红。
“大妞,原来你住在这偏僻地方。”
赵兰香见到自个儿亲娘、又看见弟弟,惊讶极,心中喜悦无法抑制。她搂住小虎子把他抱起来,她问:“你怎来,不上学吗?”
小虎子脸真诚地说:“们刚刚考完期中考试,要适当地劳逸结合。”
赵兰香闻言有些忍俊不禁,她点点他鼻子,“你成语用得可真不错,爸爸没少下功夫。”
赵兰香裹着衣服,轻轻抿起唇笑。
……
孩子快满月时候,冯莲终于请到假来探望女儿,同来乡下还有小虎子,他走在乡间路上稀奇极,双滴溜溜黑眼珠不住地打量,河岸边放着水牛、游走在田间鸡鸭都让他稀罕极。
他拎着他以前玩拨浪鼓、小铃铛,路走路问:“姐姐真在这里吗?”
“这里不像是有人住样子,它有点像书里写世外桃源。”
“这些都是你为生棠棠和大海留下功勋章。”
他拇指摩挲着她肚皮儿,仔细又认真地擦拭遍,迎着她躲闪目光,俯身落下吻。
但这并没有安慰到赵兰香,她依旧耷拉着脑袋。
贺松柏轻咳声,眼前姑娘果然是爱美成性,从谈对象那会儿他就知道。当年她可是宁愿多花几倍力气干杂活,也不愿意顶着烈日锄地。下乡年别人浑身都是农民糙样,唯独她还养得白生生,看就是干活没少偷懒模样。
他认真地说道:“你还年轻,好好休养它会渐渐消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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