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离仰面躺在地上,旁边蜷缩着同样无精打采小白狼,这小东西见父亲来,也不动,它自觉有符离这个依仗,装腔作势很。
狼王只是在符离旁边站会儿,见兄长没理它,独自打个喷嚏,没再上前。但余光看到那只纹丝不动小崽子,忽然气不打处来,它治不眼前这位,还治不这小崽子
看这些人执意不受,水时也没法子,只得留下皮子,将各种干果都塞给他们,几人这才受下,并叮嘱郑老汉与冬生好生照看水时。
“哥们儿放心,水哥儿往后也是家人,们怎能不善待。”郑老汉说完又叫冬生表态。
“三儿,说话!”他踢冬生脚,可那傻小子憨憨笑,兀自有些脸红挠头。
水时好歹也是二十来岁人,又经过现代文明熏陶,虽然因为残疾,平时不怎出屋,但心智如何也比原主强多,他立即来回瞅瞅,终于品出些味道来,心中暗道不妙!
他独自想几个来回,边送走众人,边最终下决定,郑家不能久住……
时却眉头皱,将小马还是拴紧,好马极易丢,这小家伙初次见人,万它要是着道,或卖或宰,别说他自己心痛,以后如何与马王交代!
马儿路背着东西下山也有些乏,看水时仿佛在这处“冒烟土疙瘩”里不走,自己也安心趴到地上,歇会儿。
见它老实,水时才又回去。
酒足饭饱,屋里几个老兄弟,见水时安稳在热炕上猫着,也安心,便要起身告辞。
水时很感激这几位,想想也跟着下地,在藤筐中挑几块好皮毛,要送给他们,作为情谊答谢。
夜里,水时躺在原先给郑家老四准备房间中,盖着自己带来兽皮。郑家怕水时后半夜冷,特意将土炕烧好些木柴,以至于没睡过热炕水时,被烤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喉咙间都被烙干涩,实在没法忍,他只得坐起身来,披着雪白大片雪狐皮,倚在窗口旁,静静看着月色。
圆月又缺块,水时想,他与是否此刻看着同轮明月?
东山月下,群狼呼嗥,如今狼王已经大好,它带领众狼狩猎,现在踏着月色满载而归,新鲜羊与鹿都依次被拖上山岗,众狼等半天,不见符离过来进食,都看向狼王。
狼王舔舔嘴上鲜血,蓝汪汪眼睛四下寻索,而后四脚跃,飞驰到山梁侧最顶端。这里有些高,就看着仿佛离月亮更近些。
大雪封山,猎户们冬季并不好过,但比寻常庄稼人还是要好些,做个陷阱总能猎到些小兔小貂,硝皮到镇上也是笔进项。此刻见水时进拿出那上等好狐狸豹皮给他们,都极力推却,心中却很安慰,觉得这样是水哥儿像极昔日林大哥。
“哥儿,好东西你留着,叔爷们怎能再盘剥你,送你东西还来不及。”
水时连忙摇头,但他嘴笨,“别,还有,这几个给你们,那个,心意。”
爷们儿几个最后还是摸摸水时小脑袋,小声说,“咱们都是猎户,也有得皮毛法子,孩儿你留着,去镇上卖些钱,体己着用,也省叔爷们惦记你!”
他们猎户是能得些小猎物,但都不敢进东山,所以也从没得过这样好皮毛,此刻却都糊弄水时不知行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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