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哥儿,门都不关就脱衣服!”见水时不理他,便上前步,“嘭”声,将主侧屋之间木门关上。
炕上水时“啧”声,还嘱咐句,“药万万看好!”承安也没理他,被气到。
最后,水时上完跌打膏,只觉得肿起地方凉凉,不那疼,浑身松快,又去看药。承安看着眼前小水儿,叹口气,仿佛他爹妈又给他生个
“嚯,怎觉得你又长高啦!”小马听“咴溜溜”倔哒,喜滋滋又去吃豆粕与精草。
“四哥怎来!”水时边说着话,手上却不停。
承安看着水时拿扇子那只有些肿手,“师兄叫拿些好用跌打药来给你,说你伤。”
水时大眼睛才消肿不久,此刻睁挺大,“啊?先生这都能看出来!”
“那是,望闻问切,师兄厉害着呢。你去上药,给你看着火候。”说罢接过水时手中扇子。
“这还有给水哥卖皮子钱,和师兄给他自己开跌打损伤药。那小家伙却没头没尾,只管拿他恩人药就跑,毛躁。”
郑叔刚要起身去做木工,听进屋小儿子竟还端起长辈架子,说人家小哥儿毛躁!于是边扣皮袄子,边怼噎他,“还说人家,你也没比水哥儿大多少岁,平日倒灶事儿少干啦,麻利把东西给人家送上去!”
正收拾碗筷大儿媳妇闻言捂嘴笑起来,“小叔叔,你可别编排水哥儿,那是爹心头肉!瞧,挨排头吧!”
郑老汉拍拍灰,“可是有理说理人,你别看水哥儿年轻,娃儿仁义,心里还有主意,以后啊,也得和林大哥样,是个人物!要不因为是个哥儿,你们几个小子可赶不上他!”
承安赶紧接话,“是极是极。”又转头笑眯眯和大嫂说话,“嫂子!瞧,小水儿给拿盆油,说咱们家不吃,他就倒去!”
水时刚才熬药出些汗,此刻后背前胸便被刺更疼,见有人帮忙,便不犹豫回正屋,坐在炕边要脱衣服。
承安看,赶紧出声,“等会儿,你脱衣服干嘛!”
水时理所应当抬头,“往身上涂药啊,你要帮擦啊,没事,能够到后背,你好好看药!”
年纪不大却知书守礼承安,举着扇子直抖,不知是羞,还是气,“你你你!”
“你你你,你什你!”水时却心想,这小子怕是还没自己年纪大呢,怎这般啰嗦。
大嫂子赶紧往身上蹭蹭手,珍珍惜惜端过婆母手中油盆,说实话,他们家年也吃不上这些油荤呐,冬日艰难,整日青菜萝卜,能吃饱就谢天谢地。
她觑觑郑老汉,见公爹挥手,便喜滋滋端着东西去灶房!明天做菜多搁些油星,几个孩子都长身体呢!心里也念水时好。
随即她又看着坐在灶边吃剩饭环哥儿,心中既可怜这些做男妾哥儿不易,又有着女人心中自古有之嫉妒。
站着看会儿,她沉默盛勺子香喷喷油渣,倒在环哥儿碗里,转身刷碗去……
水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郑家成“别人家孩子”,他只管回家闷头熬药。正奋力扇着火,却见郑承安来,他进到水时熬药侧屋,将手里拉拉杂杂东西放下,抬手摸摸正蹭着水时头发小黑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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