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会
地勤有些好笑,“不会看错先生,没事,您先选座吧,靠窗只剩个,还有三个靠过道,您想坐哪个?”
梁函边摸手机准备给制片助理发消息,边敷衍地说:“那就靠窗吧,谢谢。”
他值机和托运很快办理完,带着头雾水往登机口方向走。
制片助理过半天才回复梁函微信:“函哥,没错啊,给你定是经济舱,付款截图都给咱们剧组会计。”
梁函有点莫名其妙,难道是航空公司给他免费升舱?
两个人几乎没再有什交流,吃完秦至简要买单,梁函倒也没抢。
结账出去,秦至简很平静地说:“你先回去吧,溜达会,透透气。”
梁函答应下来,干脆利索地转身离开。
翌日。
梁函回北京飞机定在下午点多,他早先和阿南、张玄开个快速碰头会,交代些后续工作注意事项,随后才坐剧组安排车,前往机场。
秦至简尖锐目光落到梁函身上,“草率?”
梁函抬头极快地瞥他眼,又低下去,“难道不是吗?你刚刚也说,会搞不懂,也样搞不懂你。不觉得哪里需要往前步,恰恰相反,停在原本位置就很好。”
秦至简被梁函说得哑口无言,他唇间逸出很轻声冷笑,“……行,那听你。”
片刻,梁函看到秦至简从裤兜里摸出盒烟,熟练地打开、夹住、点燃。
两个人之间气氛迅速变得疏远且尴尬。
……他今年里程不是很多啊。
过完安检,梁函找地方自己吃碗面,顺便回复北京那边同事消息。另个项目眼看着也要开机进组,是个成本不高古偶小网剧,同事请示要不要给他订机票起去开机。
梁函低着头打字:“不去,有成哥就够,你们现场有状况再联系。”
除阿南,工作室还有另位相对资深副导演叫谢淳成,比梁函还大两岁,已经结婚。
原本是场务出身,在圈子里混很多年才当上副导演。看剧本能力差得塌糊涂,但胜在极会为人处世,从去年年底开始,梁函就尝试让对方独立带项目,至今还没出过太大问题。
他行李箱很大个,注定要托运。
提前到机场,梁函拉着箱子径直去值机柜台。
夏岛是旅游城市,去北京航班不少,旅客也很多。梁函排好会队才轮到自己,却没想到,地勤很惊讶地说:“先生,您是商务舱旅客,可以到隔壁柜台优先办理。”
“啊?你是不是看错?”梁函微愣,他机票是剧组定,按照他们劳务合约,剧组副导演机票都是经济舱待遇。《灿盛吧爱恋》虽然是个大项目,但因为这次主演定都是新人,除男女有商务舱待遇,连其他主要演员定都是经济舱。
梁函自己更不可能轮到买商务机票。
粥铺里除他们暂时没有旁客人,梁函只能听到风扇呼呼作响杂音,和店外马路边上遥远喧闹。
须臾,厨房窗口里响起老板吆喝:“粥好,来自己端走!”
秦至简本想放下烟再过去,没想到梁函动作更快步,他直接起身走过去。
秦至简捏着烟,半天,只能深深地吸口。
当晚,顿宵夜吃得毫无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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