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可能再承受段恋情毁灭与终结?
梁函伸手拉开窗帘,灿烂日光从玻璃中映满他脸,温暖中带着点灼热刺目。他站在原地发很久呆,直到身后突然有人喊他,“小函?”
他吓跳,猛地回头。
秦至简已经穿着身跑步衣服,满身大汗,站在卧室门口望着他,“干什呢?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……你哭什?”
梁函抬手有点慌乱地抹下眼睛。
他记忆半清晰半模糊,揉揉眼睛坐起来,和秦至简怎吵架又怎遇到郑柯临他还记得,但怎回到家居然印象全无。梁函很谨慎地起身,看眼表,又小心翼翼地踩着拖鞋到卧室外面转圈,发现秦至简不在家,他才松口气,去洗澡换衣服。
后来秦至简出来找他吗?他们两个是怎起回家?
他们又吵架吗?自己还说什伤人话,秦至简有没有很生气啊?
梁函边刷牙边走神。
秦至简是去工作?还是有什别事出门?
着。
秦至简犹豫下,先帮梁函擦擦脸和双手。然后放下毛巾,把人半抱起来,脱他身上板正西装。
梁函脑袋歪靠在秦至简肩头,被人脱衣服还有些不高兴,小声嘟囔着“今天不想做”,秦至简有些好笑,凑过去亲亲梁函嘴,反问道:“还由得你?”
但他也就是说说。
把人衣服换,塞进被子里,秦至简自己才去洗漱。梁函多半是把另侧枕头当成秦至简,双手懒懒地搭着,脑袋歪过去靠着,秦至简出来时候正看到他在枕头上拱来拱去,像某种小型家养动物。
他倒不是哭,可能是盯太阳太久受刺激,眼睛里蓄满满汪泪。
梁函尴尬地擦掉,看着秦至简有些紧张地朝自己走过来,他连忙往后退步,解释着,“没事,太阳照……你……跑步去?”
“嗯,好久没锻炼,出出汗。”秦至简语气很轻松,“你吃饭吗?看门口有卖小笼包,
他漱完口出来看微信,秦至简连个留言都没发给他……难道他们两个昨晚后面真闹得很僵?
梁函不知道为什,心里有点空荡荡懊恼。他记得自己昨晚最过分话是要和秦至简“算”,当时他说出口就开始后悔,梁函很清晰自己心底那股翻腾情绪是不舍。和秦至简在起生活快两个月,秦至简无声无息,却把自己完整地契入到梁函习惯里。只是起床看到对方不在,梁函就有些下意识恐慌。
可越是这样,梁函又越是报复性地想要结束这种亲密。
不是报复秦至简,是想报复自己。
让自己狠狠长记性,如果连这种程度分开他都无法忍受,遑论是场恋爱呢?
秦至简不知不觉发现自己心情竟然点点变好。
他把梁函连被子起裹着,往床另侧抱过去点,梁函酒后睡得沉,这被折腾点要醒意思都没有,秦至简关灯,从后面上床抱住他。以往两个人都是梁函睡在靠浴室侧,这次调个儿,梁函还是习惯性往外面蹭。
秦至简怕梁函后半夜要自己把自己拱下床去,双臂牢牢锢在梁函腰间,就这样捆着对方,觉睡到天亮。
翌日是个周末。
梁函醒来时候发现身边片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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