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错惩罚或许将全数降临在闻臻身上。
闻小屿想起那个夏夜庭前小院,昏暗中闻臻吻过他眼泪,低声告诉他“万事都有挡在你前面”。原来他哥哥早就想好,他最解他们父母,知道切矛头最终都只会指向自己。只要闻小屿不受到伤害,闻臻就泰然自若全无所谓。
这本是闻小屿曾梦寐以求,被爱感觉。
闻家良没有大碍,没过几天就出院。闻臻要到新加坡出差趟,也免得在家惹老爷子生气,便提前走。闻小屿则直在家陪伴父母,直到寒假结束。
临回学校之前,李清又与闻小屿聊过次。没有提其他事情,只说家里在他学校附近有套房,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学校。江南枫林还是离学校太远,每天上学放学回家都不方便,耽误他上课和练舞。
看到闻小屿这样表情,忙又自己找话说,“就是随口问问,小宝应该是不知道,闻那孩子向来不爱和人聊这些事。”
闻小屿说不出话,只能“嗯”声。
这场谈话就此打住。李清潜意识里不愿再询问闻小屿更多,她意识到小宝不善于说谎,但比起猜测真相,她宁愿听到谎言。
李清看着闻小屿起身,到门边拉开门,忽而又叫住他,“小宝。”
闻小屿回过头。那双温润眼睛看向他,带着笨拙逃避和黯然,让李清心口发酸。
“小宝之前不是就想住得离学校近点?租房子还是不方便,正好爸爸之前在这个闵华路小区有套房子,早前就装好,直接就可以住进去。”
李清说这话时很慎重,温柔看着闻小屿,寻求他意见:“哥哥那边去和他说,小宝不用担心。”
闻小屿没有拒绝理由,在李清面前不敢犹豫,点头答应。他拿到李清给他新房子房卡和密码,在临开学前周回到首都,先去宠物店接到百岁,接着刚被乔乔送到江南枫林门口,李清预约搬家公司车也到家楼下。
百岁都没机会出箱子,双大眼睛望着车窗外来来去去人影,看他们楼上楼下搬东西。过很久,他主人才重新坐进车里。汽车启动,闻小屿低着头拿手机回复闻臻消息,说自己已经到家。他转头看到百岁直望着自己,隔着箱子摸摸它。
搬家公司人对闻小屿非常客气,全程只让他在旁看着,等到闵华路小区那边也是把东西全搬上楼,个个安置在家里,确定好以后再走。之后李清叫来清洁阿
“小宝别担心。你哥哥再如何出格,就算最后犯错,也是他错,不是你。”李清轻声说,“爸爸妈妈不会怪你永远不会。”
闻小屿回到花园前练舞房,呆呆坐在垫子上。
他想妈妈或许知道什。那种亲人靠近时血缘深处引发心灵感应让他感受到李清焦虑和不安。
妈妈曾说过可以接受哥哥和同性在起,那她现在这样忧虑,又是为什?闻小屿怔怔想着妈妈望着自己时欲言又止目光,对待自己像对待块易碎宝物,分毫也不愿意伤害他。
妈妈能看出闻臻反常,闻小屿也不必自欺欺人告诉自己掩饰得很好。李清最后说那句话像块沉重大石压在闻小屿心上,他心想妈妈或许猜到他和闻臻之间关系,并且已提前选择原谅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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