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闻小屿不回报他点什,很难说得过去。闻小屿几乎不主动联系他,见面时也不爱吭声,但闻臻渐渐发现有趣点。要不是他注意力总在闻小屿身上,也不会注意到餐桌上合口味晚餐,衣帽间里挂好熨烫妥帖衬衣和外套,或是在周末夜里无论再晚打开这个房子大门,都能看到小片亮起灯光。
有天晚上他在这边书房处理项加急工作,直到近半夜十二点关上电脑离开书房,经过卧室时见门半掩着,往里扫眼,就看见床头亮盏灯,闻小屿穿着睡衣坐在床上,抱着膝盖拿手机看电影,低着头捏来捏去,也不知道在捏什。
副因为想要等待某人而无法入睡模样。
闻小屿总在不自觉地等着他。这等待像个房间,无论闻臻去哪里,转身就可以回到这个房间。无论外头多冷多吵闹,关上门就隔绝切喧嚣,只剩温暖体温和呼吸。
那是他个人房间。
开学后闻小屿就忙碌起来。搬到学校附近住以后放学回家时间都充裕许多,但他依旧每天早早起床,给自己准备早餐,出门锻炼,再去学校上课。
闻臻这阵子忙,有时回江南枫林,有时出现在闵华路小区。他有这边房子密码,说来好笑,他根本没问过闻小屿密码,就是自己随便试下,试到第二次时候就把门打开,密码是他生日。
闻臻拿这事去问闻小屿,闻小屿当即咬牙就要去换密码,被闻臻箍着僵持半天,后来不知怎,还是没有换。
闻臻没让闻小屿回江南枫林,自然地把闵华路小区房子当作个住处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。闻小屿拦不住他,眼睁睁看着玄关摆上闻臻鞋,衣帽间里多闻臻衣服,浴室里多套洗漱用品,书房桌上甚至放上台台式电脑,闻臻买来工作用。
闻臻有时候过来,有时候又不来,行踪随心飘忽,叫闻小屿连拒绝都找不到机会,甚至在闻臻不来那几天里不自觉地在家里等着,不知道闻臻为什还没有来。
周五晚上闻小屿下练习课回家,身汗地进浴室洗澡,出来后坐在床上给自己按摩放松肌肉。他练舞练得小腿有点酸痛,正揉着腿,手机响起,父亲打来。
父母常常与他保持电话联系,但平时大多是母亲。闻小屿拿起手机,是个视频通话。
他知道自己多少有点分裂。就像在夜晚入睡前不断想着不能再让闻臻来找他,不然妈妈会伤心,妈妈已经全都知道,她总有天也会进这个房子家门,然后发现他们又住在起。到那时会发生什?闻小屿不敢去想,只能无限地感到焦虑。
然后闻小屿在白天醒来,看着这个宁静、什都没发生房子,又恍惚对自己说:今天没事。今天可以平安过去。
这样他就又可以有天和闻臻见面。
闻臻差不多摸清闻小屿性子。他知道闻小屿矛盾,便给他留出空余,选择只在周末时候到闵华路这边来,算是个折中办法。他确想时刻把人紧紧抓着,但看在闻小屿这战战兢兢份上,最终还是算。
闻臻很难理解闻小屿胆怯,但更不想看闻小屿掉眼泪,最后还是选择妥协。他在闻小屿身上已尝过太多新鲜感受,诸如妥协和焦躁,退让和体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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