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城咬他耳垂,“你也知道怕?”
“嗯,很怕。”顿顿,又说,“今天从宋哥那讨到工资,他还是和以前样,使唤帮他打扫房间卫生…
他顺从地靠坐越城怀里,脑袋低垂,露出对耳朵尖尖,配合着灰白色看上去毛茸茸实则很刺手后脑勺,即便是背影,看上去也能感受到他难过极。
越城双手收紧,抱紧易南川腰,低头脑袋埋进温暖颈窝里,鼻尖蹭着细腻皮肤。
半晌,他哑声说,“南川,对不起。”
易南川垂下睫毛,抿着嘴角,沉默。
“南川,很生气……怎办,怎办?”牙齿啃弄着脆弱脖颈,叹气,“你哄哄吧。”
想着想着,易南川突然觉得很好笑,这种时候,他还有心思想考虑些有没。
额头上伤口持续不断阵又阵,从钝痛转为锐痛。
其实这点疼痛对易南川而言不过尔尔,他只是很烦躁,某种说不明道不清情绪,让他坐立难安。
反手抽出个抱枕拢进怀里,把脸埋进去蹭蹭,伤口隔着柔软纱布在摩擦下隐隐作痛,易南川却很享受,疼痛会让他转移注意力,那不可名状郁闷会稍稍减弱些。
“别蹭。”
城,悠悠说,“注意饮食清淡。”
越城点头示意知道,跟他道声谢,拎着易南川回家。
冷战。
两个大男人冷战是件很诡异事情。
但越城和易南川却同时陷入这种消极且幼稚情绪中,途中他们在狭小轿车空间内拒绝交流,回家后又在宽大客厅里分别坐在沙发最远端独自沉默。
“……”
越城环在他腰腹双臂收紧,力道很重,重到易南川唿吸困难,肋骨要被勒断般隐隐作痛,越城声音又沉又疲惫,每个字都仿佛自从牙缝里挤出,像是徘徊在,bao怒失控边缘,却逼迫自己竭尽全力按捺压抑,“……求你,易南川。”
易南川盯着地板,琥珀色眸子因为充血,泛着红血丝,他缓慢地眨下眼睛,目光幽幽转向小花园角落小空地。
半天,他轻声开口。
“有人闹事,没有注意,不小心被他用东西砸到……当时就蒙,怕你生气。”
温暖干燥手指轻轻抵住贴着纱布额头,怀里抱枕被抽走放到边,身边沙发微微凹陷,腰间紧被圈进温暖怀抱里,后背贴在对方胸膛,清晰地传递出深长而平缓唿吸起伏。
“小心伤口裂开。”
叹息般低语钻进耳朵,易南川瞬间明白直困扰着自己烦闷情绪是什。
他觉得委屈。
旦想通之后,委屈仿若窗外突如其来,bao雨,铺天盖地袭来。
入夜后,天气骤变,突如其来云层遮蔽月亮。
窗外,风声越来越大,攀爬在围栏上蔷薇在劲风下枝叶瑟瑟摇晃,乳白花瓣在闪电噼开夜空时被映照成惨白色,雷鸣轰然炸起,雨滴密密麻麻地自天空砸落到地面,蔷薇花瓣落满地。
麻醉作用渐渐消退,被缝合伤口开始用疼痛强调存在感,丑陋缝线被掩盖在纱布下面。
易南川盯着小花园角落空地发呆,他前不久刚松土,满怀期待地等着这个週末到来,他和越城约好要去买种子,种菜。
幸好暂时还没种下去,种子定会泡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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