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杳立刻想到昨晚,别说拐弯抹角,简直直球得吓人,所以当时是真喝醉吧?
手里喷枪外表已经被体温染得温热,她手指动动,慢慢抬起手臂。
“现在手里拿着是什颜色?
“可是——”她压住已经微微抬高声音,弯腰要将手里东西放下,“看不见,没办法画。”
“所以没准备普通纸笔给你。不管你把喷枪里颜料对准哪里,最后都能落在画布上。”
甄杳怔住,好会儿才讷讷道:“以前有位画家这做过,还去看过那场展览。”
当时展厅里全是撑高白布,各种或协调或不协调色彩碰撞飞溅,最后落在布上染成别具特色画卷。
“试试?”宋延辞动作温柔又坚定地让她重新握紧喷枪,接着或许是为缓和她紧绷,半开玩笑道,“原本是想不到这个,还是渌柏说和历骁送给你礼物是华而不实,不知道你最需要是什。”
宋延辞笑笑,“嗯,有东西要给你,先带你过去吧。”
“是什?”
“先保密,到你就知道。”
宋延辞带着她走到花园另边,停下来时甄杳隐约感觉到有什东西正被风上下掀动,不过幅度并不大。
“杳杳,用手摸摸试试?”
成为她梦想中必不可少环,但是她现在看不见,看不见人要怎画画?
半晌,甄杳忽然长长地舒口气。
那场事故发生时明明车上有三个人,最后却只有她活下来,除失明以外四肢健全没有任何后遗症,父母却永远离开她,她却还总为此耿耿于怀。
太过贪心和不知感恩。虽然她点也不想要这份“感恩”。
她笑笑,盖好盖子将方盒重新放回去。
宋渌柏?甄杳诧异。
她最需要是什……确,那些裙子什她也很喜欢,但纯粹只是因为那都是他们送,是对她关心和在意。
可是现在面前这份礼物,真让她不知道该说什才好。
“是他建议送这个吗?”
“算是吧。”宋延辞好笑道,“他这个人就是这样,就算是要好心说什也拐弯抹角。”
闻言,甄杳迟疑着抬起手往前摸,手指触到是柔软、背后用什支撑着布。她又往旁边探探,却发现摸不到布边界。
“是大块布?用来做什?”她不解。
宋延辞把个通体冰凉东西塞进她手里,“这是喷枪,面前是你画布。”
甄杳呆几秒,难以置信地朝身侧扭头,“画布?!”
“你不是直在学画画吗?怎样,要不要试试?”
午觉之后甄杳去花园里坐着醒神,她坐在秋千上戴着耳机,里面放是某部电影对白。
失明以来她“听”电影都是从前看过,这样来每句台词响起时她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对应画面,像能真正看到样,不至于有太多挫败感。
甄杳听得正出神,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名字。没等她彻底反应过来就有什碰到鬓角发丝,她被痒得下意识往后躲躲,耳朵骤然空。
“杳杳。”男人清润磁缓嗓音代替电影角色对白,“吓着你?”
“延辞哥哥。”她回过神笑笑,摘下另只耳机,“刚才你在叫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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