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排人议论刺入耳膜,甄杳猛地站起身,像捏着救命稻草那样握紧折叠着盲杖,低头摸索着前排椅背试图走出去。
她整个身子都紧紧贴着前排座椅,试图装成个视力正常人,可是却几次三番地踩到沿路座位上人脚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抱歉……”
“会不会看路啊?”
“诶,你故意
又阵观众笑声与掌声里,陈页终于松开她。
演讲中途会有五分钟休息时间,甄杳直在等这五分钟到来,可是却度秒如年,坐立难安。
中场休息时候徐总助应该会来找她说话,到时候她就借口不舒服提出要回家。
然而实际情况却和她想完全不同。
中场休息时陈页起身去卫生间,徐承却迟迟没有出现。
“先听完这场讲座吧。”她含糊其辞。
突然,陈页握住她右手,他手心都是冷冰冰薄汗。
甄杳懵,难以抑制厌恶和惊慌齐涌上来,让她只会像木偶样僵坐在原地,手臂上瞬间起鸡皮疙瘩。
也许是她没来得及反应这两秒空隙给陈页什错误暗示,他由开始试探变得笃定,等她终于害怕地往回缩手时他没有松开。
她该怎做?能怎做?
出和别人交换座位未果,只能坐在甄杳和陈页前面两排。
甄杳有些煎熬。
刚才路拄着盲杖进来时候,她仿佛能感受到周围人包含着各种意味视线,甚至还听见身后某个陌生人惊乍道:“盲人也来?她又看不见屏幕上字,没有中文提示,全是专业术语英文她听得明白吗?”
成人礼时那些宾客不敢靠近她议论这些,但是不认识她人只会无所顾忌。
她心口像压颗沉沉石头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她坐在原地等得格外焦急,低声议论和谈笑人们仿佛和她处于两个世界。
五分钟很短,旦错过她就要再忍受陈页整整个小时,可是她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。
每秒她都在担心陈页会回来重新坐下,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开口试图喊徐承,“徐——徐叔叔。”
周围几个人陡然安静下来,甄杳蓦地攥紧手,又想到刚进会场时察觉到那些注视和议论。
“诶,这是不是刚才那个拄盲杖……”
台上教授还在投入地演讲,周围只有纸张翻动声和众人时不时响起会意笑声,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什。
“你……”甄杳用力往回抽手,语气里不自觉地多点祈求意味,“陈老师,你不要这样。”
陈页看着少女布满胆怯侧脸,时间得意地笑笑,只以为她是害羞。
“那你先答应,会留下来会儿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甄杳僵硬地点头。
这些日子以来被她有意无意忘记事,现在统统都回到脑海中,让她前半场都无心听那些她原本很想听演讲内容。
直到耳边忽然有什东西靠近。
“你听得不专心哦。”陈页附耳低声说着悄悄话,陌生吐息近在咫尺。
甄杳个哆嗦差点弹开,强忍着才克制下意识动作。她不动声色地避开点,“,在听。”
“杳杳,”陈页却没停止,还自顾自换称呼,“其实……今天是有话想对你说,等会儿们避开徐先生单独待会儿,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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