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杳脸上血色褪尽,惊恐地瞪大双眼。
头顶大雨瓢泼而下,瞬间切都倒退回那个黑暗雨夜。
原来那时也下雨——接连刺耳鸣笛声后
甄杳不敢轻易相信对方,摇摇头就要走,身体绷得像根弦。
“或许您可以联系下您家人?觉得您可能需要帮助。”女人继续劝说,“请跟来,带您去打电话?”
甄杳时犹豫地停在原地,可是大脑却好像失去冷静思考与分辨能力。
对方话可信吗?如果她说谎呢?
女人试探着挽住她,然后带着她往某个方向走去,可前面路却仿佛长得没有尽头,又仿佛再多走步就是龙潭虎穴。
那是……陈页?!
如果不是声音她能够百分百肯定是他,她是怎也没办法相信。再联想到刚才发生事,她只觉得反胃。
现在她只想立刻离开这里,避免切再和他碰面机会,也避开切人群。
她后悔,她就不该自以为能处理好,莽撞地就答应陈页邀请,更不该不自量力觉得能照顾好自己。
她是个盲人,不仅看不见,还要拄着根盲杖大张旗鼓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个瞎子。
吧?脚搁那儿你看不见?”
“……你看她眼睛,好像真是个瞎子啊?”
甄杳眼眶发胀,到最后句道歉都说不出,只知道死死埋着头跌跌撞撞地往外走。
走到横排座椅尽头时,她重重地撞到过路人,在对方怒骂里跌坐在地,手臂撞到门框似东西。
“这小姑娘干什呢?看着挺光鲜,怎举止这奇怪……”
甄杳忽然用力抽出自己手臂,转身用盲杖胡乱仓促地点着地面,只手也在空中挥舞着,脚下步子越来越快。
“诶!您别怕,不是骗子!”
身后人还在试图说服,同时似乎还快步追上来,甄杳心跳愈发急促,只能不顾切、浑浑噩噩地往前走。
直到踏出酒店大门,直到大脑来不及反应前面盲杖已经戳个空,整个人笨拙地摔下台阶。
下秒,声刺耳轿车鸣笛声在耳边炸开。
眼眶又酸又涩,甄杳死死咬着唇,不停地努力深呼吸。
她磕磕碰碰地走好会儿,停在某个像是拐角地方时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手机,可是翻来覆去却都没找到手机影子。
正茫然无措时候,身边忽然响起道女声:“小姐您好,请问需要帮助吗?”
“你是谁?”她紧张戒备地退后半步。
“是酒店前台。”
甄杳尽可能快地爬起来,扶着门框踏出去后抖着手展开盲杖,摸索着走廊墙壁笨拙地往前走。
忽然,她听见熟悉青年嗓音隐隐约约地传来。
“……那笔钱快还不上,现在不动手不行啊。但那小丫头肯定对有意思,刚才还握她手。”青年不怀好意地笑几声,和以前温和礼貌言谈有天壤之别,“待会儿把人拉住,告白之后亲亲抱抱泡到手,过段日子再找机会生米煮成熟饭,还怕以后没钱吗?”
他似乎是在打电话,因为没人回应他,但接着他又说道:“这种只会享受特权有钱人,如果是他们,能活得比他们更有价值。”
甄杳僵硬地后退几步,本能地朝着相反方向快步走去,中途好几次差点摔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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