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本就不爱好好穿衣服,这身衣服松松垮垮,领口大口,光洁胸膛几乎快贴在拂拂胸脯前。
他乌发垂落在颊侧,两扇纤长眼帘低垂,呼吸喷吐在脸上,恍若冰雪,两扇秀美眼睫犹如蝶翼,冷冷清清地看着她红通通眼眶。
陆拂拂思绪在羞涩、慌乱之中激烈交战。
冷静冷静。
拂拂深吸口气,隐约间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什闪而逝东西
少年面无表情地随手往前捞,竟然把攫住她脚脚脚踝,将她拖回来。
陆拂拂脸都涨红。
少女跌坐在地上,裙摆如同花瓣样散落,少年苍白修长手探入她裙摆,就这样攥住她脚踝,冰冷肌肤冻得她直打哆嗦。
裙摆被陌生同龄异性探入感觉,让拂拂窘得无地自容,“流氓”两个字压在舌尖下面,又硬生生憋回去。
“你懂什?”少年眼眯。
牧临川眼尾扫:“说实话。”
少年神情冰冷厌弃,心道,欲擒故纵戏码来次也就够。
心知成功脱险,陆拂拂却压根没掉以轻心,私下里脑瓜子转得飞快,心里边盘算着,边吞吞吐吐地说:“因为陛下已经睡过别嫔妃,再来睡,俺觉得,这不合适。”
皇帝三宫六院,想睡哪个女人就睡哪个女人,哪里轮得上她来说三道四?陆拂拂话出口也意识到不妥当,牧临川非但是她夫君,更是这后宫所有嫔妃夫君。
眼角余光瞥见牧临川突然沉默下来,面色阴郁,显而易见地冷着脸。
拂拂:???
见着少年好像没有杀人欲|望,拂拂大脑飞速运转,牙关打颤:“陛下,俺要是开门,陛下保证不弄死俺吗?”
“你开门,俺弄死不弄死你不晓得,”牧临川道,“但你要是不开门儿,俺准弄死你个鳖孙儿。”
“你开门,俺弄死不弄死你不晓得?”
这句话意思是——这小,bao君不打算杀她是吗?
翻身,膝盖挤进陆拂拂腿心间,掐住她下颔,乜她眼,懒洋洋道:“你懂啥叫睡觉吗?”
太太太近。
拂拂心跳如擂鼓,七上八下,面色飞速蹿红。
想她穿越前好歹也是个花季少女,还没谈过场恋爱就跟人出去打工,穿越后虽然对同村杨大哥颇有好感,但也没说上过几句话。
牧临川离她太近。
陆拂拂这回真是汗湿脊背,不自觉往后退步,心中懊恼地想,完说错话。
她战战兢兢地往后退正好撞到身后胡桃案几。或许是因为心里太紧张,竟然扑倒在地上,摔鼻子灰。
牧临川嗓音淡淡:“哪儿去?”
少年嗓音低而沉,犹如过电,与此同时,脚踝上好像落什冰冰凉凉东西,又麻又痒。
拂拂差点儿跳起来,声尖叫压在嗓子眼里:”你干嘛!!”
拂拂愣,脸上立刻露出个劫后余生喜悦笑容。
卖惨如果是有用!
拂拂知道什叫识时务者为俊杰,抽抽鼻子,将刚刚流出来眼泪全都吸溜回去,“刷拉”下,飞快地拉开门:“陛下你进来吧。”
“说吧,为啥不乐意和俺睡觉。”
拂拂愣下,张口就来,轻轻开口:“因为昨天晚上睡着,未能听到陛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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