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多天里,他就像是对待崔蛮,对待小郑贵人,对待其他妃嫔样,步步试探。
只要陆拂拂稍有不顺他心意地方,他都会毫不留情杀她。
可是这多天过去,竟然让他直没找到下手
少年披着头乌发,穿着件素白色单衣,面无表情地枯坐在殿内。
手上拿把错金刀比划来比划去。
张嵩关切道:“陛下还不歇息吗?”
牧临川随口答:“不睡,孤在想正事儿。”
张嵩心想,陛下你能想什正事儿啊。不就是又要杀谁谁?又要欺负谁谁呗。
陆拂拂往前迈出这步同时,牧临川眉心和心口齐齐跳。
他移开视线,若无其事地扬起个笑,也往前迈出步。
“行,你既然都谢,那就告诉你。”
少年带着点儿做作地说:“别自作多情,可没帮你出气意思。”
“崔蛮算是个什玩意儿?朝你这丑丫头摆脸子岂不是在质疑孤品味?”
她要攻略牧临川,心灵上就要和他站在同等地位。你若是自甘下贱,别人也不会多尊重你,你若是矮化自己,在别人眼里,你便再也站不起来。
她不想做个顺理成章接受主人赏赐宠物。所以她要大大方方,堂堂正正地站在他面前说谢。
牧临川抿着唇角,心里有些烦,像是在生陆拂拂气,又像是在生自己气,别扭得很。
时间莫名其妙,她在谢什?这感觉就像是硬生生又划开道疏离天堑。
心绪被人牵动感觉很不好,牧临川蹙蹙眉,转过身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拂拂不大自在地搔搔头,迟疑地说,“呃……谢谢你对这好?”
“孤是皇帝,是你丈夫,你是孤妃嫔,是孤妻子。”
少年浑不在意地说着这听起来霸道得有点儿油腻话,“孤给你东西,天经地义。”
只是隐隐绰绰灯火下,少年身形显得有几分清瘦和单薄。
陆拂拂飞快地摇摇头。
他在琢磨着怎杀陆拂拂。
今天晚上这席对话,叫牧临川颗心忡忡地跳着,脸上也有点儿烦躁地发热。
要知道这还是从来没有过体验。
打橘子树前,见到陆拂拂第眼起,他就对她存几分心思。
主要是那双和嫂嫂有七八分相似眼睛。
这是他真实想法。
真。
宫宴上那刻,牧临川实实在在地感到,有被冒犯到。
这感觉实在很不好。
回去之后,张嵩惊讶地发现,牧临川竟然还没睡。
目光落在陆拂拂这身打扮之后,少年不知想到什,脸色稍霁。
这都是他赏下来,她倒是还有几分眼光和审美,知道在宫宴中穿出来。
少女想想,突然往前迈出步。
少年目光落在她裤脚下翘头履上。这翘头履是他亲自去库房挑,上面缀着颗圆润明珠。
行走间,宛若有月光漾过。
凭心而言,牧临川这小,bao君对她真不错,赏赐概不缺,就算晾着她这几天,她缺什,也马上会有内侍送到她跟前来。
她这说除是真正感谢牧临川之外,还有另重原因。
她希望,在牧临川眼中,她能与后宫其他妃嫔区分开来。
后宫中嫔妃以他为天,对他事事恭顺。
拂拂压根没那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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