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啷”轻响,最后子落下。
大郑夫人叹口气:“输。”
裴姝面上未露骄色,摇摇头道:“是夫人多番相让。”
说话间,她能感觉到牧临川目光在她与大郑夫人身上游移,最终落在她发顶。
裴姝袖中手指悄悄攥紧,不免猜测起他心意来。
至少能换个清静,但想到宫里那些宦者,却又刹住这个危险想法。
万漏尿……
裴姝这局下得实在有点儿心神不宁,她能觉察到少年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脖颈间。
裴姝呼吸微滞,臊得脖子连同耳根都红个透,女子微微抿唇,摁下这纷乱心绪,继续落子。
陛下……还在看她。
他自小长在寺庙、深宫,见到女人都是凝脂般得白,白得晃眼,白得柔顺,白花花得像是待宰羔羊。
实际上,在他眼里,宫里这些男男女女与待宰羔羊也并无任何区别。
眼前花,少年愣,脸上渐渐地,又升腾起股复杂神态来。
这是第几次他想到陆拂拂?
牧临川面色微微变,烦躁地低下眼,双目赤红,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前,牧临川没什表情地扫眼,自己捡个位子坐下。
朝着大郑夫人与裴姝似笑非笑道:“你们下你们,不用管孤,孤看着就行。”
裴姝迟疑瞬,咬着下唇,应。
只是这盘未尽棋局,两人都下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女子半垂着头,露出截白皙修长脖颈,在灯火映照下,肌莹骨润,惊心动魄。
牧临川烦躁地扬起眉:……要不还是挑个谁杀吧??
意识到少年直在盯着裴姝看,大郑夫人心里松口气。站起身,裙摆曳地,袅袅走到牧临川面前。
“陛下,天色已晚,今晚就在玉寿殿歇息吧。”
牧临川终于将目光从裴姝身上转过来。
大郑夫人善解人意道:“妾叫裴女史来服侍
牧临川:……好想杀人。
棋盘上最忌分心,稍不注意,就已落下风。
裴姝眼角余光悄悄瞥眼牧临川,少年换个姿势,目光落在棋盘上,神色辨不出喜怒。
裴姝不敢再看,心脏忡忡乱跳,脸红得好像能听到血液在体内汩汩流动声响。
他必须得找个东西转移自己注意力,否则下秒,就要提刀叫裴姝与大郑夫人血溅当场。
烦,想杀人。
这几日,他几乎没睡过个整觉。
闭上眼,或是少女五根脚趾从他那玩意儿上碾过时那凶神恶煞模样,又或是法裕闭眼胡乱亲吻他模样,像是只涎水四溢狗。
两人模样渐渐重合,既让他心脏乱跳,又在想到法裕时候,令他作呕。
他曾经拿着刀,朝自己下面比划几下,认认真真地思量着剁下来可能性。
缓缓摩挲着手腕上佛珠,牧临川垂着眼看着裴姝脖子,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神情微怔,有些走神。
眼前忽然又浮现起陆拂拂垂头丧气地被缚在他面前那幕。
裴姝脖子很白,陆拂拂与她不样,少女肌肤算不上多白皙动人,在千佛窟灯火映照下,泛着蜜色光晕,好像触手就能触碰滚烫阳光。
那是只有在山野间经年累月晒出来肤色。
与他见过所有女人都不样,甚至与嫂嫂也不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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