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拂睁大眼。
众目睽睽之下还有敢强抢民女?
忍不住道:“陛下,们去帮帮她吧。”
牧临川这才好似回过神来,奇怪地问:“帮?孤为何要帮?”
拂拂愣下,对上牧临川视线。
小姑娘像是被抽干魂魄,双眼无神,脚步虚浮,有气无力。
气鼓鼓地想,她再也不要和牧临川起出来逛灯会。
上元节出来看灯人多,心怀鬼胎人也就多。
拂拂眼睛尖,心里沉,忍不住拽拽牧临川衣袖,轻声说:“你看那边。”
牧临川循着她视线看去,目光微微凝。
这路上,拂拂表现得还算镇定。
少女睁着大大眼,好奇地左顾右盼。
这还是她第次逛灯会呢。之前她打算和幺妮去南京夫子庙逛灯会,可惜人太多遂放弃。
至于牧临川,他幼年直长在寺庙,长大之后,又被困于深宫,鲜少外出。
会儿觉得这个有趣,会儿又嫌弃那个俗气。
直竖,绝望而羞耻地涨红脸。
能别再中二行吗?陛下!
眼看牧临川又要犯病,拂拂恶向胆边生,把摁住少年脑袋,狠狠地薅把牧临川头毛,恨铁不成钢地带着牧临川块儿赔礼道歉。
“实在不好意思,这夫婿他脑子有点儿问题。”
少年脸上这炫酷笑容顿时僵住,周身杀气微妙得消散无影无踪。
少年眸色平静,半垂着眼事不关己地把玩着手上那只捻金雪柳。
拂拂舔舔干涩唇角,低声道:“求求你。”
牧临川依然毫无反应。
这般冷淡,使得拂拂心中蹿升出股寒意,不由自主地打
不远处,正上演着出高门子弟强抢民女戏码。
男人袭宽袍大袖,衣着华贵,臂弯间搭着麈尾,脸上敷着厚厚层粉,几乎快看不清本来面目。
他身后仆从个个人高马大,身强体壮,如铁塔般伸出手去扯他面前少女。
少女似乎是个抱琴乐伎,不过十三四岁年纪,生着张圆脸,眉眼间稚嫩未散,小姑娘慌乱地睁着眼睛,以目光朝众人求救,却无人敢站出来。
牧临川面色淡淡地看着,眼看着小姑娘快被扯上牛车,哀声哭泣,依然还无反应。
少年张嘴嘚吧嘚吧,会儿嫌弃这个会儿嫌弃那个,可谓走路拉路仇恨。
还拽着陆拂拂毫不客气地嘲笑,这个少女脸上胭脂涂得太浓,那个少女口脂都涂到外面去。
感受到众人愤怒视线,拂拂臊红脸,生拉硬扯,拽着牧临川快步走出众人视线。再不走快点,她担心她和牧临川会被打。
牧临川好像找到乐子,少年抃手而舞,大笑连连:“好不容易出来趟,自然是要玩尽兴,阿奴,你说是也不是?”
拂拂:……你可闭嘴吧。
在离开摊位之后,牧临川阴沉沉地看着陆拂拂,杀气旋即笼罩她:“敢按孤脑袋,说孤脑子有病?你胆子不小。”
少女露出个有点儿狡黠笑:“不是卿卿说吗?今日没有帝后,只有寻常人家夫妻。”
夫妻。
少女嗓音如同山间清泉,“夫妻”这两个简简单单字,叮叮当当地撞入心扉。
牧临川面色古怪地理理自己被薅得团乱头毛,盯着拂拂足足看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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