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姐姐,你有没有事?受伤吗?”
方虎头是为她才和这小疯子比试,要是方虎头也受什伤。
拂拂愁眉不展,那她真要羞愧死。
“没事。”方虎头扯扯嘴角,摊开手,低声道,“这个,给你。”
拂拂看眼她掌心红梅,又抬头看眼方虎头,仰起头笑起来。
牧临川仰头看向顾清辉,纤长微翘眼睫垂下:“抱歉,嫂嫂,文殊没能为你赢回那枝梅花。”
顾清辉心中震,看着少年柔软依恋模样,心口微酸。
“无妨。”
“疼吗?”
牧临川:“疼。”
“文殊你可要紧?”顾清辉担忧地问。
“断。”牧临川平静地说。
顾清辉和拂拂同时愣。
牧临川垂下眼,哪怕疼得快受不住,语气也尽量轻描淡写。
“腿断。”
他倒是想挣扎抗拒,出言讥讽,却疼得说不出个字来,只得紧紧闭上嘴。
“陛下,骑马并非儿戏。”方虎头抬头看他眼,眼里并无身为个妃嫔应有关切与担忧。
这伤势她见得多,戍守陇西将士哪个不比这,bao君伤得严重,断手断脚却未得抚恤,兵马先行粮草却未补足,这切都是他所为。
身为君王,就应该肩负起为君责任,可是他压根就没做到。
非但如此,方虎头言语里还带点儿讥讽之意:“上京缠绵春雨,可是已经消磨陛下骨子里锐气?”
乌发微扬,手把着缰绳,手握着那枝经雪寒梅,策马冲出数步之外。
牧临川瞳孔微睁,心神激荡之际,□□骏马声长嘶,脚下重心不稳,直将他跌下马来。
“牧临川?!”
“文殊?!”顾清辉失声惊呼。
拂拂想都没想,提起裙子,飞快地追上去.
拿起梅花,别在方虎头鬓角。
“不
少年抿得唇瓣泛出个浅浅月牙儿印,撒娇般地说,“嫂嫂,文殊好疼。”
见状,拂拂有些不上不下
叹口气。
得嘞,有白月光安慰,还需要她这个替身什事儿。
她松口气,赶忙走到方虎头身边,去察看方虎头伤势。
拂拂目光下意识地落在牧临川腿上,不由倒吸口凉气。
少年将裙摆掀开些,露出被黑色长靴包裹着修长小腿。
半截森森骨茬刺穿皮肉衣料,裸露在外。
拂拂:……
不得不说,伤成这样还能面不改色。这小,bao君果真是个狠人。
拂拂张张嘴,脚步减缓,停在距离他几步之外。
牧临川低着头,声不吭,死死咬紧牙。
他是个疯子不假,却也是个人,是人自然有七情六欲。甚至比常人更为自恋,爱炫耀,更为虚伪,更为高傲偏激易怒。
他看都没有看陆拂拂眼。
直到顾清辉赶到。
叫你作死吧,作死作死,这回真把自己作死!!
等到拂拂使出当初跑八百米劲头,涨红脸,冲到事故地点时候,少年刚手撑着地,从草丛中爬起。
方虎头已经下马,在检查他情况。
“别动。”
少年那精心编织过小辫子被颠散大半,半面卷发垂落在颊侧,压着眉梢,声不吭。因为方才这番剧烈运动,面色惨白中泛着叫人心悸红。灰头土脸,堪称狼狈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