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只皎白修长手更快步。
“咔——”
少女袭戎装,
牧临川见状更是勃然变色,两匹骏马并驾齐驱,蹄声铿锵,毫不相让。
这番明争暗斗看得拂拂心惊肉跳,跺跺脚,忍不住大喊:“安全第啊小心点儿!!”
此时两人已经全然听不进去。眼看着即将冲至终点,牧临川竟然抿紧唇,斜探出身子。
从拂拂这边看来,少年就像是被斜挂在马背上,被颠簸得左右乱舞,又像是被狂风摧折柳叶,随时都有摔下马危险。
拂拂目瞪口呆。
两匹骏马立刻如流星般掠草而飞。
少年持缰绳跨金鞍,目不转睛地直视前方,浩荡烟云过目,也并不斜乜眼。裙摆飞扬,耳坠轻鸣。如点星怒芒,直射而出。
方虎头面色沉静,也不遑多让。
她出生陇西军户,自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,是秋风渡河,夜宿严霜,见是关上月,嗅是鸣金气。
上京缠绵烟雨未尝锈去这陇西姑娘烈性。
四目相对刹那间,拂拂奇怪地看着他。
牧临川脸色青阵白阵,手掌紧捏成拳,像是在等着她表态。
干嘛这看她?难不成还以为她是来给他加油?
罚她月俸还禁她足,还想让她给他加油,做梦吧。她不喝倒彩就是对得起他。
“……”
方虎头愣下,想要抽手,却没抽开,左右为难之下,脸色微红,故作姿态地翻个白眼道:“谁说是为你出气?”
拂拂笑眯眯也不说话。
女孩子之间友情真很奇怪,说浅薄也确浅薄。
女孩子和男孩子是不样,女孩子多是心思敏感,需要个人能搭个伙做个伴,道吃饭道上厕所起说话。可偏偏就能因为这种浅薄相伴成为无话不谈好朋友。
说深厚,倒也深厚,碰上不平事,愿意同仇敌忾,为小姐妹挺身而出。
小,bao君、小,bao君他这是疯!!
颗心忍不住提到嗓子眼里,急得拂拂浑身冒汗。
这马速度这快,从这上面摔下来岂不是相当于从高速行驶汽车上跳下来,他为赢不要命吗?
眼见距这枝寒梅不过咫尺之遥,牧临川脸上微露喜色。
然而却在下秒。
□□骏马长嘶,转眼功夫,就已经冲至牧临川跟前。
牧临川面色霍然变。
被个女郎比下去,那是前所未有奇耻大辱。
沉下脸来扬鞭追赶。
却不料,这草场如此之大,方虎头竟然催马当先,侧身从牧临川身边撞过,定要将他别下来。
少年面无表情,旋即翻身上马,只留给她个后脑勺。
心里暗暗咬牙切齿,发狠般地想。
他今日定要赢过那陇西什虎头,将这支梅花别在嫂嫂鬓角。
美人就该与傲雪凌霜寒梅相衬,至于她陆拂拂,就是田间野草。
他定要她后悔,叫她痛哭流涕,跪着恳求他原谅!
“是啊知道。”拂拂笑眯眯地咬着字眼,“方姐姐,你定要赢陛下啊。谁说女子不如男。”
“谁说女子不如男?”方虎头愣,罕见地露出点儿笑来。
谁说女子不如男。
顾清辉低头默默咀嚼着这话里意思,似有震动。
牧临川不由侧目,眼眸微睁,没有想到陆拂拂她还能说出这种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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