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临川又闭上嘴,不吭声。
拂拂认真地想想,又补充句,“但是,只想当你王后。”
少年瞳孔霎时间凝成个针尖儿大小。
咳咳,这话听上去真很像不要脸情话没错。
拂拂红红脸。
牧临川眼睫颤颤,又想起方才陆拂拂说过话来。
他心里其实早就知道,陆拂拂不是这种人,她虽然粗鄙爱钱,却并非嫌贫爱富之人。
可她为什会说出这番话。
最令他动摇是,哪怕她这番话,他甚至都甘之如饴。
仿佛松口气,自己与她而言好像还有些用处。
人中上层光光鼻涕。
很惨没错,但是拂拂还是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来。
少女皱着张脸,从袖子里掏出手帕,嫌弃地捧着他头,替他擦干净鼻涕。
“脏死。”
“来,用力擤。”
“喂喂!!”
拂拂从软座上跃而起,心惊胆战地看着牧临川骤然蜷缩成个虾子。
面色扭曲,捂着脑袋,又是咳嗽又是痛哭流涕,牵连到腿上断口,更是疼得冷汗如雨。
摸头发,被冷汗浸透大半。
拂拂顿时就后悔,束手无措地扶着他,在马车里平躺下来。暗骂句自己过分,明知道他都成这样还故意刺激他。
什本领?
回过神来后,拂拂猛地捂住胸口,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。
“你、你怎这下流?你以为谁都跟你样吗?”
牧临川:……
他用十分挑剔目光看她眼,十分无语。
但她意思,其实就是只有这样才能完成任务。本来她救牧临川,就存点儿死马当作活马医意思。
“但你得答应个条件,”拂拂忙不迭地补充。
她眼里若有耀光烂烂,“你得做个明君。”
说着说着,陆拂拂
不论她爱慕虚荣也好,嫌贫爱富也罢,他全不在乎,浑不在意。
“陆拂拂,你想不想再当王后?”
沉默良久,牧临川突然开口。
拂拂惊讶地看着他:“你怎会这问?”
“想啊,当然想。”
她像是点儿都不在乎他有多脏,像抱着只小羊羔样,细心地照顾着他。
正因为如此,才愈痛恨自己软弱无力。
“说起来,今天你怎突然就跟来,如果孙英没出现话——”
少女絮絮叨叨吵得他头疼欲裂,牧临川他懒得回答她,皱着眉只淡淡地说句:“不会。”
她真以为谁都像她这蠢?没有把握和底气就敢同人硬碰硬。
墨色乌发散乱间,少年狭长眸子空茫,水光熠熠。
她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眸子里倒映出来她。
小小个。
他眼尾泛着惊心动魄红,浑身颤抖,惹人爱怜。这番请君□□模样,看上去倒像是个正儿八经病娇。
除
“因为……”拂拂老脸红,硬撑着与之对视,“因为奇货可居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?”
“说过,救你命,从此之后,你就是人。”
“所以拿你怎样都没问题吧?”
她根本不知道,她其实点儿都不会撒谎。眼神游移,闪闪烁烁,四处乱飘。他要是相信她那真是蠢到家。
牧临川冷眼旁观,面色铁青,太阳穴突突直跳,头疼欲裂。许久不曾发作头疾像是又发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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