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氏先祖,据说曾以牧业为生,故而以养马奴三字辱骂牧临川,倒也不是
他忽然想到陆拂拂跟他说过那些话本。
帝王为保护心爱女人,不惜将其打入冷宫,宠幸旁人来当靶子。
写这些话本根本不懂帝王是种什样东西。
丢手中沾血长刀,牧临川垂眸想。
他行素,唯独尊久,毫不顾忌,从来就不曾在乎过这些。别说这是儿子,就算是老子,他亦照杀不误。
刀刃自孙景咽喉突出,孙景睁大眼,喉口咕噜噜响两下,再也没生息。
石黑也适时地撒开手,脸上飞溅点儿血,却连眉毛都没抽动下。
孙英浑身震,望着牧临川不顾孙循脸面,面不改色地对孙景施以酷刑,目光中终于含几分惊恐之色。
牧临川却根本没看他。
望着血泊中孙景,他顿顿,又抽出刀刃,反以刀环砸烂孙景半边脑袋,这才从容地将这两只人头并交给石黑,命他悬挂在城门前示众。
牧临川平静道:“既如此,依爱卿之见,此罪当杀当缚?”
片哑然无声。
孙景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,对上牧临川双眼,从那双眼里他看不出任何“人”感情色彩,平静幽深得如同深渊,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上究竟是个什怪物。
牧临川不置可否,目光落在孙景身上:“请将军为缚住孙郎君。”
此话出孙景嘶声低吼道:“牧临川你敢!!你若杀,阿耶绝不轻饶于你!”
孙景同跪在地上。
“求陛下饶吾弟命!!”
事已至此,孙英还有哪里不明白,他本就怀疑此事和孙景脱不干系,如今真相昭然若揭,他哪怕恨极孙景蠢钝,却又无法坐视牧临川杀孙家血脉。
牧临川很轻地,“嗤”地声笑下。
虽然很轻,却在这陡然安静下来雪夜中,显得尤为清晰。
……
牧临川此举,果不其然引得孙循震怒。
收到消息后,孙循气得拔剑斩断面前桌案,连连大骂三声。
“这养马奴!!”
“老夫来日势要杀这养马奴!!”
什忍耐,什为大局着想,不要与孙循撕破脸。
他想。
他争权夺势,本来就为陆拂拂这人。
不论是为大局与辛灵定亲,还是为大局饶孙景命,这不都是搞笑吗?
他向来不信这所谓大局。
直守在牧临川身后石黑,顿顿,依言走上前。
孙景奋力地挣扎起来,怨毒看着他:“你敢!!”
石黑皱下眉。
他是听陛下,又不是听孙循那老匹夫。王后被这人弄没,就算陛下不杀他,他这颗良心也要催着他杀这姓孙孙子!
紧跟着,牧临川眉眼未动,冷酷,残忍到以至于变态,迅速出手,以刀筑其口!
牧临川淡淡道:“孤有说过你们犯什罪吗?”
孙英想要说些什,却又不知该说些什,时间竟然趴在那里,无声地张张嘴。
少顷,孙英终于咬牙开口:“是臣,是臣无能,玩忽职守,未能看顾好王后。”
孙景见状,连忙跟上:“是臣不该将王后消息走漏给那丁慈小儿!”
孙英简直杀孙景心都有,这个时候还推卸什责任,真当牧临川是傻子不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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