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临川抿紧唇,有些烦躁。
确定关系之后,没想象中轻松释然,反倒更烦躁。
他也搞不懂陆拂拂怎整天和女人混在起,又是王女女,又是左慧,又是袁令宜,又是方虎头,哦对,还有个曹九。
他怎不知道陆拂拂
直到袁令宜忍俊不禁嗓音突然响起。
“拂拂?”
面前少女浑身个哆嗦,勺子差点儿砸脚,伸手捞,呆呆傻傻地看着面前仨人。
“袁……袁姐姐?方姐姐?!”
袁令宜和方虎头要来济南郡这事儿,她早就听牧临川说。这回也是牧临川带过来。
对上这几双滴溜溜,纯洁大眼睛,拂拂乐不可支地笑,又忙抿起唇角,气势汹汹地叉着腰,拎着勺。
“还当不知道诸位将军在想些什呢?”
“石将军你就歇歇吧,偷酒都偷到这儿来,你伤还没好呢,少喝点儿酒。”
石黑那张老脸顿时涨红,愁眉苦脸,期期艾艾地磨蹭出去,高大威猛,戟发怒张个汉子,愣是走出个尴尬小内八。
这主要还是因为打青兖那次。
该做事不该做事都做,生活还是得继续。
牧临川各种意义上都不是个特别禁欲或者纵欲人,虽然初尝禁果,也贪恋女孩儿柔软身体,到底是被拂拂鞭策着,又继续忙事业去。
建武六年,拂拂在济南郡度过个久违新年。
而这年,济南郡却来两个意料之外客人。
古往今来,只要过年就得折腾。大雍过年风俗要进椒柏酒,饮桃汤,进屠苏酒,胶牙饧。
可转头功夫,就看到这俩大活人,这震撼是非比寻常。
明明是牧临川他带来人,他却皱着眉,面色阴郁,主动站得远远,还是那副活像谁欠他八百万老样子。
说实在,他是真不想把袁令宜和方虎头带过去。
就这俩人,整天腻腻歪歪,黏黏糊糊,看心思就不在男人身上,关系不正常。他心里总担心陆拂拂被这俩人拐跑。
但这话是不能说,总不能说他吃女人醋。
这打仗哪能不受伤啊,就几个月前,被人给围。肚子被敌军捅个对穿,破个大洞,肠子都流出来。只能徒手塞回去,捂着肚子,奋力斩杀几个敌人,在亲信同袍掩护下这才得以走脱。
他命硬,回去之后修养十多天就又能四处蹦跶。陛下怜惜,这十多天里,吃睡那叫个享受,唯美中不足就是不让喝酒。
陛下下死命令,不准喝,伤养好才能喝。他就馋这口,眼巴巴地就晃悠到厨房来。
袁令宜和方虎头到时候,拂拂还在跟石黑据理力争。
小姑娘昂首挺胸,叉这个腰,将战场上那位黑面煞神挡在厨房前,寸步不让,别提有多威风。
彼时,拂拂正高高地捋着袖子,擦着汗,熬桃汤呢。
石黑和黑甲佛图几个将军,裹着身冰雪煞气,闻着酒味儿就来,来来回回,若无其事般地晃悠好几次。
终于,拂拂看不过眼,叫住对方。
这帮战场上耀武扬威糙汉子们,纷纷如被火燎屁股般,嗷地声立刻立正站好,眨巴着眼睛盯着她看。
石黑搓着手,吞吞吐吐:“王后……熬、熬桃汤啊,要不要……要不要俺们帮忙烧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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