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女女愣:“啊?哦,是是……拂拂提过?”
袁令宜笑道:“从前在上京时候提过好几次呢。”
“来得仓促,也没备下什好东西,这点儿薄礼,权当作送给两位女郎见面礼。”
左慧忙喏喏地站起身,不敢去接。
王女女不好意思起来:“来都来,这还送什礼啊。”
姓方,英姿飒爽。
最后不得不撇撇嘴,酸不拉几地承认,确挑不出什问题来。
王女女暗暗磨牙,那叫个恨,心里暗骂道:“陆拂拂,你这个四处留情负心汉。”
三个人友情本来就够拥挤,如今又横插过来俩,五个人!
倒是左慧与袁令宜颇为聊得来,温温柔柔地道儿闲唠着家常。
袁令宜忍俊不禁,抿着唇乐:“嗯,回来。”
方虎头撇撇嘴,“看你没死在上京,终于算是放心。”
这哪壶不开提哪壶。还记着她之前非要救牧临川这事儿呢?
拂拂臊红张脸。
三个人大眼瞪小眼,最后都“噗”地声笑开。
竟然这受欢迎?
牧临川凤眸微闪,恼怒地想。
别人都是担心红杏出墙,勾搭什野男人,他今日却还要担心她和女人厮混在起。
本来就狡狯多疑,如今更是看什都疑神疑鬼。
袁令宜还是之前那个模样,黑头发白皮肤,漂亮杏眼微微眨着,不过和之前那孱弱文秀模样相比,这几年来已经养壮实许多。脸上泛着健康红润,抿着唇笑起来也游刃有余许多。眼睛就像黑曜石样,明亮又沉稳。
假模假样地推拒两三回,这才收下往身后搁,看也不多看眼。
拂拂撑着下巴,看看这个,又看看哪个,摇头晃脑直乐。
牧临川瞥她眼,似乎知道这儿不是他这位老板主场,继续玩他手上这把扇子。
那厢王女女用脚尖轻轻勾着,开条缝,差点儿没被这里面闪亮亮箱子惊掉眼珠。
赶紧稳住心神,故作镇静地坐直身子,抬头就
王女女看左慧时候,那神情就像是在看个叛徒。
牧临川这位老板,神情平静从容,堂而皇之地坐在女人中间无压力,垂着个头把玩这手上才进贡没多久折扇,自己玩自己,面无表情地竖着耳朵偷听。
可谓是“百般红紫斗芳菲”。
袁令宜笑眯眯,任由王女女打量,等王女女挑完刺,这才莞尔吩咐身后家仆送上见面礼来。
“这位便是拂拂口中王家女郎吧。”
……
王女女很警惕,十分警惕。
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,像只在田头左右张望土拨鼠。伸着小爪子,扒拉着陆拂拂衣角,“这就是你之前朋友啊。”
土拨鼠·王女女,挑剔地将面前这两个姑娘从头到脚都打量遍,又是看眉眼,又是看衣服,又是看言行。
这姓袁,落落大方。
方虎头也大变个样,皮肤更黑,神态更沉稳,浑身上下散发着股利索,不输其他将军们煞气,两只眼睛就像初融冰雪,透着股凛然冷澈之意。
拂拂心颤,胆怯,脸红,气短。
颤巍巍地握紧勺子,想说点儿什,又碍于久别重逢生疏和尴尬。
唇瓣动动,方才那股嚣张气焰顿时矮下来,搓着衣角,怯生生地说。
“回、回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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