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做
他们都在抢夺时间和机会,要在对方达到目前先下手。所以许濯不再想全身而退,他不能付出那样代价。
至于未来,他不做考虑,也不妄想拥有。这世上有很多人人生拥有意义,他没有。
而林星遥
他只需要远离这切。
然而忘记这切。
许濯从不认为自己聪明。有思想人才能称为智慧,而他脑海空空,只是个被人推着走傀儡。
白兰湖山庄那个夜晚,他跟在林星遥背后,他本应该离去。黑暗中有双眼睛如影随形盯着他,他们原本约好,他只需要把人带进森林,剩下只用交给夏文。
至于之后林星遥死法,与许濯都没有任何关系。
可他没有离开。直到夏若美闯进来找到林星遥把人拖下山,他都没有离开。
“舍不得?”那天夜里,夏文笑着问许濯。他们站在无人森林里,黑夜漫无边际。
问。
许濯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,目测坑大小。他手机已经震很久,眼看着已经快没电。
他看眼手机上来电显示。所有人手机号码他全都拉黑,只有林星遥电话还在坚持不懈地拨进来。
他看眼手机,放进口袋。他虎口上还留有串浅浅伤痕,是那天夜里林星遥在半昏迷时候用力咬。
“十年前,你杀个女人。”许濯说,“装在行李箱里,拖到废楼。”
许濯扔下铁铲,从腰间抽出把匕首,朝夏文走去。夏文挣扎起来,“许濯!你想清楚,你人生才刚刚开始,如果你真对下手,切就结束!你以为你这样做林星遥会感激你吗?在他心里你永远只会是个杀人犯!”
手机电量告罄最后次提示音响起,许濯停下脚步,站在夏文面前。
夏文浑身尘土,狼狈躺在他脚下。许濯沉默片刻,最后还是拿出手机,接起林星遥电话。
“许濯!”电话那头冲出林星遥焦急声音,“你在哪?你还好吗?”
许濯有片刻出神,开口:“还好。”
“对你和若美很失望。”夏文轻声说,“这十多年里,以为你们已经理解。”
随着夜晚过去,日出到来,许濯直以来缓慢停滞时间忽然开始加速。
混沌脑海浮现出条理,他从无尽乱码中抽离出来,目光锁定在林星遥身上。
他不能形容心中这种陌生感受,好像透过林星遥,能够碰到世界种真实感。
那种真实感在看到浴缸里被水淹没林星遥后达到顶峰。只次失败就让许濯明白,要与他疯狂“老师”博弈还想全身而退,就要付出代价。
夏文笑起来。他笑得胸口震鸣,喉咙里发出呼吸不畅挤压声。
“分解她,把她埋进土里。那天也是们之间别有意义天。”夏文温声道,“你想用同样方式杀,纪念那天吗?”
许濯手机发出电量降低提示音。他没有回答夏文问题,停下动作。
“这种时候还开着手机?”夏文遗憾道,“你是想让警察找到你吗?还是说,你心想杀,无所谓自己是否被找到?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个聪明选择。”
夜风穿过黑色森林。许濯拿出手机看眼,林星遥发来很多消息,他真生气,发火问他在哪,让他接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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