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去救护车”
个熟悉面孔闯进视线,黑暗中光时明时暗,许濯意识飞速流逝,他看清林星遥那双盛满泪水眼睛。
“许濯,别睡。”林星遥踉跄追在他旁边,“你不会有事,定别睡着。”
“还有话和你说等你醒以后,还有话和你说!”
许濯闭闭眼睛,疲惫地睁开。腹部血口被不知谁团衣服堵住,血浸湿布料。他有些冷,看见头顶高耸树尖,漫天星辉洒落,仿佛银河近在咫尺。
以后他想遇见谁,都可以去相识,相遇,自由自在。
人声逐渐从四面八方靠近,手电筒光从很远地方扫来,许濯不为所动,夏文挣扎慢慢弱。
“濯”
“许濯——!”
这声把许濯从万丈深渊中惊醒。他好像听到林星遥声音,那瞬间他手上力量出现松懈。
傻事,真,不管什原因”林星遥有些语无伦次,“你爸爸妈妈都在找你,别别让他们伤心难过,也别受伤。”
许濯温声答:“没有受伤。”
“还想见你。”
低电量下工作手机微微发热,许濯怔。他听见林星遥对他说:“等毕业,往后念完大学,工作还想、能偶尔再遇到你。”
手机响起电量耗尽自动关机音乐。在许濯怔愣片刻功夫,夏文猛地伸出手抓住许濯腿,将他拖倒在地!
废弃水泥楼角落,刀割开皮肉,分离骨骼,衣物散落旁。七岁许濯坐在墙边块突出砖上,看着夏文分解女人尸体。
女人死很久,尸体切开时表皮微微外翻,散发出难闻异味。许濯抱着腿呆呆看着,低头时看见女人被脱下上衣内口袋里露出角。
他捏住那角拿出来,是张照片。许濯拿近看,照片上个女人坐在椅子上,怀里抱着个几岁大小男孩。大小都冲着镜头笑,尤其小孩,笑得非常开心。
许濯看着照片,抬头看眼躺在地上女人,确定照片上女人
下秒夏文嘶吼着把他掀翻在地,抓起掉在地上匕首朝他捅下!锋利刀尖插进许濯肺,又猛地抽出,带出大捧鲜血。
许濯闷哼声,紧接着夏文又举起匕首,他满面青紫面容扭曲,这次匕首直指许濯心脏——
斜刺里扑出个人,将夏文撞翻出去,紧接着几个人大喊着跑上前接连扑上压住夏文,将人彻底压制住。
“快救人!”有人大吼。手电筒光刷刷扫过许濯,他腹前全是血,血不停往外涌,很快浸入他身下土地。
“快止血,快快!”
许濯猝不及防摔倒,匕首甩到边,夏文抓住匕首回身就往许濯眼睛刺去,许濯马上侧过头,匕首深深插进泥土。
夏文用力抽出匕首,刺向许濯颈动脉,许濯躲开从地上翻滚爬起,抓住截被夏文割断绳子从后勒住夏文脖子,收紧时手臂爆起青筋。
夏文瞬间脸色涨红发紫,手胡乱挥舞,他双脚被绳子绑缚无法动弹,只不住踢蹬,许濯用全身力气以腿压住他背,膝盖压死男人脊椎,手中绳子越收越紧。
夏文发出濒死前窒息呜鸣,许濯喘息着,汗从他额角滑落,绳子嵌进手心,磨出血口。
地面像张蠕动血盆大口,将他们往下吞噬。夏文死,他就安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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