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意是想对许濯这些日接送自己行为表达点感谢,虽然很寒酸。许濯没有接过他手里糖,他伸出手握住林星遥手腕,把他拉到自己面前。
林星遥顿时紧张想挣开,但许濯没松手,他站在林星遥面前,低声问:“那天你说,还有话要和说。现在能告诉吗?”
林星遥静下来,垂着眸不说话。许濯低头望着他脸,林星遥脸小,瘦,鼻梁温润,唇抿成条线。
许濯扣住他手腕,“星遥。”
“没有话要说。”林星遥开口,“那天只是想办法让你保持清醒,说什话,你都不用在意。”
他看起来很随意。不知从什时候起,他就直是这样有些松懒状态。接林星遥下班时候也是,就坐在旅舍大厅沙发上倚着等人,长腿挂在沙发外,戴着耳机听歌,谁搭话都不理。
旅舍大厅角落还放着架钢琴,时而有会弹琴旅客上去弹首。林星遥本来以为许濯也会去弹,但这多天过去,许濯根本看都没有看眼那架钢琴。
晚上许濯开车送林星遥到家楼下。林星遥上楼回家,洗澡洗衣服,端着盆到阳台晾衣服时候,无意往楼下看。
许濯车还停在楼下。林星遥疑惑凑到窗户前仔细看,看到许濯靠坐在车前盖上,好像在抽烟。
他晾好衣服,趴在窗帘后面看会儿。黑夜漫漫,如今老小区居民越来越少,楼下寂静无人。
不在意样子,又颓然泄气。
无论她现在说什、做什,许濯都不会听。从三年前起她儿子就完全变个人——或许在更久以前,也或许她从来都没有解过许濯。
所以现在面临儿子迟来“叛逆”,她不知所措。她虽执拗,但也不笨,至少知道曾经完全脱轨疯狂切能挽回到今天模样,都是因为那个叫林星遥孩子。
她必须给林星遥好脸色,以防许濯突然又发神经做出些出格事。王婉青尽力平静情绪,没再说教训话,转身离开。
林星遥看见王婉青就不自在,站起来,“回去。”
许濯身上还残留有淡淡电子烟香。夜将他笼罩,烟香清冷。
“讨厌?”许濯温柔问。
他离得近,林星遥别扭侧过头,“没有。”
“什时候才能原谅?”
“不知道——
林星遥转身到玄关换好鞋,推门下楼。他走出楼道口时,许濯听到声响回过头来,看见他时候下意识按下电子烟,揣回口袋里。
“怎还不回去?”林星遥问。
许濯直起身,“还早,不急。”
“你也不能总是让你妈妈担心。”
林星遥从口袋里摸出两条麻仁糖,递给许濯:“这是之前上学时候在北方买麻仁糖,很好吃,给你。”
许濯也站起来:“送你回去。晚上想吃什?”
“你不在家吃?”
许濯想想,“吃拉面吗?”
中心医院附近有家西北拉面店很有名,林星遥总馋他们家拉面,就是贵,舍不得花钱。林星遥想吃,两人就收拾好地毯上杂七杂八东西,出门吃拉面。
拉面店里人多,他们排会儿队才排到号,两大碗热腾腾拉面端上桌,林星遥专心吃面,许濯则坐在他对面,把另点葱油薄饼掰成小块。林星遥喜欢把薄饼泡在面汤里,泡得软软再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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